出来,按人头犒劳参与巡捕的士卒,把他们喂饱。如果有人胆敢打着整治的旗号恣意妄为,中饱私囊,干犯国法,那么他就是整治的对象。”
“是。”
“唉。暂时就这些了。”朱常洛很清楚,无论是整饬保甲,还是严打严判,都只能清理掉现有不安定因素。京师还有一颗大雷没有除呢,这些日子还好,要是等那批被裁革的壮劳力吃完老本,成为衣食无着的失业人口,那么京师的治安还会变差。————————
这是一场广及华北平原北部的大雨。不只是北京,天津的铅华也在这场大雨中被洗尽。尽管下着雨,但水势尚不足以影响船只的进出,所以港口仍旧开着,只是码头上的纤夫不得不下更大的力气来对抗自然的呼吸。
可是码头的上工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减少了。粮食、布匹、纸张等一切受不得潮的货物不敢再搬出运进。这对有着稳定雇佣关系的工人来说,这不啻天赐的假期,毕竟雇佣他们的东主再是吝啬,也不会抠门到为了这一两天的休憩就把那几十文铜钱给抠出来。而靠着这些活计谋生的日结力工对抗不了天威,又没有工钱可拿,就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咒骂这场泽润农田的甘霖。
卫城中央,天津中卫指挥使司衙门的牌匾已经不见了,现在挂在原衙正门上的匾额已经换成了“天津巡抚署”。
二十四年前,朝廷因为备倭事宜而首设天津巡抚。不过,那时候的天津巡抚“专饬海防”,并无陆地管辖,所以巡抚署衙也就设在沿海地方。在万历四十七年设立督饷户部侍郎之后,原来那所日渐荒废的巡抚署衙也就被李长庚占了做饷部衙门。
孙承宗没考虑过和李长庚抢衙门或者合署办公,他甚至不知道李长庚的饷部衙门就是曾经的天津巡抚署。万历二十五年时候,这位顺天乡试甲午科的经魁还在河南左布政使房守士的帐下做教书先生。到倭虏既平,天津巡抚这个差事都撤了,他老人家还没考上进士。
不过对孙承宗来说,这些旧事都不重要,他这个复设的天津巡抚,和之前的天津巡抚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皇帝的敕书授权他屯田、漕运、军务一把抓,说他是天津总督都不为过。既然事情多了,孙承宗也就不可能把治所设在一个偏僻的沿海地区。不然发个宪牌出去都得一两天才能得到回复。
辰时已经过了,但因为这场阴雨,新辟出来的签押房仍旧灰蒙蒙的,为了不影响办公,孙承宗也就还点着灯笼。
正阅览着旧日的卷宗,签押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孙承宗放下笔,揉了揉鼻梁。来人进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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