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和辽东巡按的联名奏疏,还有”张问达拍了拍放在顺手处的案卷,“言辞激烈的‘悖逆文章’,这些都是确凿的证据。靠这些证据,判‘左道乱政’或是‘大不敬’都可以,论死,足够。”
“那为什么南京教案的实证严重不足,而这次却能堆积如山呢?”李宗延端详着案台上一摞摞的散装案卷。
“你什么意思?”张问达微眯起眼睛。
“下官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李宗延说道。
“我不知道。你心中有疑可以自己去查,往来的奏疏和书信还留在通政使司。当时的南京巡城御史,现在的南京光禄寺少卿孙光裕收集提交的证据,也都还库里留着没有销毁。”张问达反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接着说:“但我觉得你完全不必费这些功夫,我都看过了,解答不了你的疑惑。”
“唔”李宗延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脑袋。
张问达想了想,又沉吟道,“但如果非要论个所以然,靠着现有的证据穿条线出来还可以的。”
“什么线?”李宗延赶忙道。
张问达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须。“南京教案发生时,这帮番僧在官府展开行动之前就提前转移或销毁了足以致命的证据。而这次,他们做不到。”
“您能仔细说说吗?”李宗延请求道。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仔细说的,你只要想想就能明白。”张问达的眼神凝在李宗延胸口的补子上,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南京教案起于万历四十四年五月,沈沈阁老上《参远夷疏》。但孙少司膳却是在万历四十四年七月,才照着时任南京兵部尚书,也就是现在的大司寇的命令带兵抓人。这中间足足间隔了两个月时间,怎么也够他们转移或销毁致命的证据了。”
“但是这回的沈阳教案,辽东那边只用了几天就决定请出王命旗牌先斩后奏了。之后,辽东又用急递,快马加鞭地把奏疏和证据一并送到北京来。奏疏到京的第二天,北镇抚司就出动了。只需要看汤官正当日的行动轨迹,就可以管窥得知沈阳教案之迅速,之突然。”
“那天上午,他先是离开正西坊的宅子去钦天监点卯。得知正西坊以及周边街道被封锁又急急地回去看状况,被缇骑驱离之后,竟然去了贡院找大宗伯。可以说简直是无头苍蝇,慌不择路。案子进展太快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转移、销毁证据。或者反过来讲,南京教案的进展太慢,给足了他们反应的时间。”
李宗延深深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听说当时不少人为他们说话。”
张问达猛然抬头,惊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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