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澳,整座城的地租银,才五百一十五两银子,每年。这笔钱,能租十年了。”
高时明笑道:“呵呵,您真是说笑了。物以稀贵,您去那些一年两旱三涝的地方买一亩田也要不了几个银子啊。南薰坊、大时雍坊、昭回靖恭坊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往往是有价无市。若不是李户部新近致仕,也不会腾这么一处房产出来。您可以自去其他牙行打听打听,看看除了这处房产,南薰坊还有没有其他的空房。”
“若是租呢?”迪尼什·若昂问道。
“租的话,是每年四百五十两。月付要贵一些,每月四十两。”高时明仍旧笑着。
“能便宜点吗?”迪尼什·若昂问道。
“这是上面给的定价。如果要改价,我向上得申请,今天没法给您答案。”高时明拖长尾音问道:“您能接受的价格是?”
“三千五百两。”迪尼什·若昂说道。
“哈哈哈。您真是太会开玩笑了。”高时明大笑道。“如果是这种报价,我现在就拒绝您。报上去我会挨骂的。”
“那您能接受多少?”迪尼什·若昂喝了一口茶。他不是品茶的行家,但就直觉来说,这茶的味道相当不错。
“少于五千两,报不上去。”高时明拿起随茶的糕点,吃下后说道:“当然也不一定非要卖,如果诸位只是短期驻留,也可以租嘛。”
“如果,天津港开放。我们希望,在京师,也有常驻地方。”迪尼什·若昂说道。
高时明饮下一口茶,问道:“二位是住在正西坊的欧罗巴商人吧?”
迪尼什·若昂微眯起眼睛。“高行长,如何知道?”
“京师地面上,还有谁不知道这桩案子呢。”高时明放下茶盏,看向迪尼什·若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二位早先应该在别的牙行那里吃过闭门羹了。”
迪尼什·若昂脸色微变。“您怎么知道?”
“天雷酝于九天,又有谁敢冒着被雷劈的风险,做您的生意呢。”高时明说道。
“那您,怎么敢?”迪尼什·若昂的心跳开始加速。
“呵呵。”高时明解下挂在腰间的牌子,放到迪尼什·若昂的面前。“因为这个。”
迪尼什·若昂拾起牌子一看,脸色骤然变了。“您是一位公公?”
“不然我又如何会做您的生意呢。”高时明笑着说:“他们不知道事情已经查清了,害怕因为做了你们的生意而受到牵连。但我很清楚,诸位都是本分老实的生意人,和那桩逆案没有关系。既然和逆案没有关系,那就在商言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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