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但卑职没吃他们的抚恤!饷部衙门拨下来的抚恤银子,卑职都给他们的家人了。”
“谁管你这个,”孙月融压根儿不关心他有没有吃人血馒头。“接着往下说!”
“卑卑职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项士俊用宽大的袖袍拭去额间细汗,“下官未能寻得失联之人,便遣人回报饷部衙门。随后,饷部核准造了漂没册,抚恤金亦随之发放。下官领得银两后,便差人送予其家属。至于其中是否另有曲折隐情,下官确是一无所知了。”“我可告诉你,那些人我们都已经抓了。他们要是把你攀咬出来,可就不是现在这么问话了。”孙月融秃鹫看烂肉似的盯着项士俊。
“卑职根本就没见过他们!若是遭了攀咬,那定然是狗急跳墙的诬告啊。”项士俊真是要哭了。
“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没见过他们?”孙月融问道。
“这这个如何证明得了啊。”项士俊被问得呆住了。从古至今,自证清白都是很难的。
“李游击。”孙承宗用指节敲了敲桌子,算是给这个岔出去的话题划了一个暂时的休止符。
“属下在。”李为栋凛然应道。
孙承宗问道:“以李来财为首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时候来找的你?”
“他们第一次找上门的时间,”李为栋的思绪纷乱如麻,他拧着眉头理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一些碎片细节中回忆起和李来财等人见面的具体日期。“是上月的廿六。第一回见面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说要做什么‘生意’,属下也只跟他们吃了一顿饭。第二天,他们又来了,虽然这回他们还是没有提及生意,只说辽东的粮价物价都降了,问属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着抬一抬。属下觉得有些微妙,回说没有法子。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
“第三天他们没来,不过第四天又来了。这回,他们一上来就说了‘侵吞饷银、伪装漂没’的事情。他们说,他们已经打通了饷部的关节,只要海防营能配合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饷船‘漂没’掉,他们就愿意以每条船五千两银子的价钱给属下报酬。属下不答应,他们就一直来。每来一回,价钱就抬高一些。最后一次过来时候,每条船的报酬已经被抬到一万两了。但属下还是坚决不答应,就这么一直跟他们耗着。再然后,二位上官就来了。”
“人家三番五次地找你谈价钱,你就没想过要举发?”孙月融问道。
“我哎呀!”李为栋本能地想要说谎,说自己想过举发,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稍微诚恳一点会比较好。“下官不过是一个末流小将。侯爷从指甲缝里抠出一坨泥巴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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