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主座的方向引。“不过学生敢肯定,这饷部衙门不干净,很不干净。”
“怎么说?”孙承宗还是坐了。
“崔提刑,请。”孙月融也给崔元端了一张椅子过来。
崔元点头坐下,解释道:“最近这么一揽子破事儿都是因为海运改道,影响了那些贪得无厌的奸爵从辽事上捞钱。但您要知道,这不是第一次改道,李侍郎就任饷部之初,海运的路线本就是直到盖州。这第一趟去盖州的海船,还是李侍郎本人亲自押送的。那您猜,这海运的终点为什么改成了旅顺、金州?”
孙承宗知道崔元有意卖弄,也就没有答话,而是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示意他继续说。
崔元果然受用。“要么是李侍郎拿了好处,与这些人狼狈为奸,要么就是有人在李侍郎的耳边吹风,让李侍郎以为去盖州的这条航线很危险。”
“崔提刑更倾向后者?”孙承宗问道。
崔元点头道:“单凭目前查到的事实来看,我确实更倾向后者。说得仔细些,也就是贪得无厌的奸爵先在海上制造‘漂没’,然后再通过某些人让李侍郎以为盖州航路危险。李侍郎为了降低字面上的损失,只得将北塘到盖州的长航线,改成北塘到旅顺、金州的短航线。这样一来,李侍郎就可以在账面上向朝廷、向先帝交差,那些人也可以靠着陆上商路大发横财。但如此一来,辽东得不到好处,朝廷也白白地有了损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