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恃权谋利。这是贪腐的根源,如果不能解决这个根源,无论如何惩治修补,都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就像京师治安败坏根源是流民四处游荡、盗匪生于其中。如若不解决流民问题,就算锦衣卫、兵马司夙兴夜寐也不能使京师安靖。只有像不久前那样,以雷霆般的行动把流民集中起来,再仔细甄别当中的匪徒,京师的治安就好了。”
“而想要治贪腐的本,就需得提高在职官员的俸禄,以绝其根因。要提高俸禄,但又不想因为提高俸禄而增加朝廷的开支,引发新的长痛,就只能削除无职、无用之冗员的俸禄。而一旦削除冗员的俸禄,就势必使这些冗员受到损害,这无可避免。”
“这无可避免的伤害就是短痛?”朱常洛问。
“回皇上,不是。”骆思恭摇头。
“那你所谓的短痛是什么?”
“臣所说的长痛、短痛是都是朝廷之痛,而非人之痛。”骆思恭冷静得出奇,或者说冷血得出奇。“俸制是为朝廷之长痛,而朝廷之短痛,则是这些受到损害的人,因为对削俸不满而对朝廷造成的危害。”
骆思恭犹豫了一下,见皇帝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继续道:“前不久,臣主持本卫的大裁员,上百名被裁官员纠集起来,起来试图胁迫指挥使司,胁迫朝廷。因为臣早有部署,革员亦念朝廷寄禄,没有暴力对抗。故彼时,朝廷只有短痛之虞,而未实受此痛。但如果他们实在冲击衙门,造成了损害,那朝廷便实受了此短痛。”
骆思恭等了一会儿,见皇帝似乎没有接茬发问的意思,又举起手里的密揭。“臣以为,这密揭所述,就是一味地放大人之痛,而不念朝廷之痛。可世上少有两全之美,改革亦绝非轻易之事,就像之前刘秉笔主持的内廷裁员,难道就因为那些宫人、工匠会因此受害,就召他们回来徒劳地增加内廷的开支吗?”
“.”刘若愚原本还置身事外地听着骆思恭说话,突然被点到,脸上立时浮现出局促的神情。刘若愚将头埋得更低,看向骆思恭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不悦。
刘若愚觉得,骆思恭突然点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帮他说话,但他会错意了。骆思恭点他,本意不是为了让他给自己帮腔,而是想通过这个例证,在皇帝的心里埋个预期。
骆思恭判断,皇帝还是要照原来的思路更改俸制的,不然直接派人递个口谕通知他就是了,没必要当面召对。骆思恭猜测,皇帝叫自己过来参谋,也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出面跟内阁顶。骆思恭不介意出面跟内阁斗上一斗,但他需要想法子把隐患除了。或者说,他需要让处在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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