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简单地举办一个小小的丧事就好了。连皇极殿和太庙都用不上。
“皇女夭折,皇上大恸,需要时间抚平心伤。哪有心情主持殿试?”沈大声说道:“韩阁老,难道您就一点也不体念皇上哀恸之情吗?”
“我没有这么说!你不要胡乱引申!”韩爌差点没让沈这顶帽子给吓死。
“那韩阁老到底想说什么?”沈想笑,却稳稳地绷住了。他的脸上仍是那副心下同凄的神色。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并不想说什么。”韩爌闭嘴了。再说两句,恐怕沈都要给他扣无父无君的帽子了。
沈白了韩爌一眼,又看了看对此一言不发的刘一燝,最后对方从哲说道:“首辅,上疏吧,阁内定然齐心联名。共恸君父之殇。”
“好。”————————
内阁六人联名上本的半个时辰后,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来到了内阁。
方从哲知道王安此来,必然是为了先前的题本,并不冲他。但老头毕竟在内阁里被王安训斥过,心里的阴影还是催得他心里一紧。“王掌印,圣安否?”
“圣安。”王安拧着眉头点了点头,又轻轻地咳了两声。
方从哲了然,王安这是有口谕要说。立刻摆出肃然等待的样子。
“有口谕,诸先生来听。”王安很客气,显然是一道温谕。
六位阁员闻言,立刻走到王安面前的空地上,和方从哲一起撩袍跪了下来。
“朕览卿等奏,悉见卿等忠爱诚恳至意,深合朕心,朕心大慰不已。朕乃天子,中外表率。女丧虽恸,然亦当以国事为重。科举不必后延。着内阁、司礼监传示内外诸司衙门,一切如常举行,朕亦将亲御殿试,为国择贤。钦此!”
“皇上圣明啊!国家甚幸啊!”“钦此”二字落定,沈立刻叩首抢呼,声恸颤抖,颇有感怀之意。抬起头,他竟然泪眼婆娑了。
其他阁臣也紧随其后,纷纷颂圣。不过,比之沈那副作态到底还是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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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散衙,成国公朱纯臣从左军都督府回到成国公府。一下轿,在府里贴身随侍他的朱家琦便迎了上来。“国公爷。”朱家琦一面呼唤,一面抬手挥退其他仆人。
“又怎么了?”朱纯臣伸了个懒腰,又扭了扭脖子。
最近这几天,他是真不想去衙门。衙门里的氛围,实在是太压抑了。那些勋贵同僚一开口便是武清侯的案子和辽东的生意。就算朱纯臣不想跟他们聊,也没法把耳朵堵了不听。
如果想要避开这些令人烦躁的声音,最好的方式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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