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甲而行走自如的精锐。
“就是他们。”驿卒说了一句,便闪身到一边,接着顺势招呼毕、孙二人的随从把马儿牵往马厩。
那领头的武人约莫六十来岁,额间眉头白须不少,但眼神烁烁,充满了自信,领袖气质一眼可见。他身旁的二人虽然也是体肤黝黑,壮硕高大,还足够年轻,但眼眉间却多了不少讨好、恭顺乃至不安的神色,想来应该是领头武人的陪随。
在毕、孙二人打量这些武人的时候,武人们也在打量着他们。
毕自严没什么好看的,束发纱冠、青衣右衽、长须髯髯,典型的文人形象。而孙月融虽也是身着素服,风尘仆仆,却引起了武人们的特别关注。他是在场众人里唯一一个一点儿胡须都没有的人,这样的人要么是陪床的兔儿相公,要么就是宫里出来的公公。看他那随时可能喧宾夺主的架势,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领头的武人率先说话,他快步走到毕自严和孙月融的面前,拱手道:“鄙人沈有容。现任山东防海副总兵,署都指挥佥事,这二位是我属下把总袁进、李忠。”
“鄙人袁进。”
“鄙人李忠。”袁进、李忠二人亦是陪随拱手。
“敢问二位是?”待袁、李二人行完礼,沈有容才接着问。
毕自严明显愣了一下。“原来是沈副将,和二位把总。鄙人毕自严,现任专督辽饷户部侍郎。”闻言,沈有容也是一怔。
“孙月融,”孙月融上下打量着沈有容,轻轻地拱了拱手。“东厂掌班。”
“见过孙掌班,见过毕侍郎。”沈有容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
两拨人相互行过礼,气氛立刻就陷入了沉寂。文臣、武将、内官,谁也不先开口说话。众人就这么静静地在前院站着,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的驿站驿臣打破了沉默:“诸位大人,外面风大,咱们还是进去坐吧。”
“这饭也吃过了,也就不必再坐了,”沈有容开口接茬,顺势向毕、孙二人辞别。“孙掌班,毕侍郎,鄙人告辞了。”
“沈副将这么急着走,”孙月融立刻抬手止住他,笑问道:“是要去哪儿啊?”
“进京。”尽管孙月融的脸上挂着微笑,沈有容的心中却涌起了一种被掠食者紧紧盯住的危机感。
沈有容有这样的感觉也不奇怪,因为镇守将官无端擅离驻地是重罪,而对于东厂的人来说,官员有重罪就意味着他们可以立大功。而且前不久东厂才给山东方面发了函,要求他们协助抓捕逃窜过去的嫌犯。按理说,沈有容这会儿应该带着他的水师四下抓人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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