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达的四月辽饷。
与此同时,紫禁城里,正五品光禄寺少卿吕纯如和从五品礼部员外郎邓玉函,也指挥着宫里派来的小黄门,将那些从各庑房搬来的桌椅搬回到了原处。
“走吧,别看了。”吕纯如拍了拍邓玉函肩膀,将邓玉函无尽的感慨与沉浸中扯了出来。
“好。”邓玉函转过身,收回仰望皇极殿的眼神,跟着吕纯如一起,朝着皇极门走去。
穿过皇极门,邓玉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吕大人,下官有一个疑问,能请教您吗?”
“邓员外但问无妨。”吕纯如颔首。
“下官想知道,明明殿试用的案桌软垫都是皇宫提供的,搬运的差事也都是宫里的人在做。为什么还要咱们来做这个供给官呢。皇宫里不是有许多宦官吗。”邓玉函觉得自己根本没发挥任何作用,属于白白地领了一份儿差事,得了一份儿赏赐。心里因此莫名地有了些不劳而获的愧疚之感。
这个问题,吕纯如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又不好意思在“达官”面前直说自己不知道。想了许久之后,吕纯如自己憋了一个答案出来:“自古以来,殿试里就没有内臣的位置。”
“吕大人,”邓玉函顺着话又抛出一个问题。“都说内外有差,但下官来天朝至今一直不知道内外有何差别。您能告诉下官,这内官、外官到底有什么分别吗?”
“这个.”吕纯如倒也没有仔细想过“内外有别”这种理所应当的事情。“首先内官都没有根,这个你知道吧?”认真思考起来,吕纯如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事儿。
“这个我知道,进宫之前要阉割嘛。除此以外呢?”邓玉函点头道:“下官以为,就权力来说,内官和外官很类似,以至于下官一度以为,内阁大学士和司礼监太监是同一种官员,只是叫法不同。就像名和字一样。”
“.”吕纯如听到这话,眼皮和嘴角都开始止不住地抽搐。
仔细想来,这“西洋达官”的说法倒还真不算太错。阁臣是天子近臣,被称为外相,司礼监太监也是天子近臣,被称为内相。但归根结底,这内外二相都只是徒有相名,而无相实的参机辅弼之臣。其权势大小只取决于皇帝的信任。如果皇帝过于信任宦官就容易出刘瑾、王振之流,反过来就容易出严嵩之流。
走了半天,吕纯如这个万历二十九年辛丑正科出身的进士,愣是没能说出正经的回答来。最后只在穿过会极门的时候挤出一句:“邓员外,所谓祸从口出,你这说法,我听听也就过了,你可是不要到处乱说。”
邓玉函愣了一下。“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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