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我不老。”米梦裳黛眉微蹙。“您要是这么喊,恐怕明天早上一起来,我的脸上就会多几条皱纹。”
“呵呵。是奴婢冒昧了。”魏忠贤笑得很憨厚。他改了口,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您为什么觉得李希哲会扑空?”
“不说完全扑空,至少逮不全。”米梦裳放下笔,抬手掩住嘴,打了一个哈欠。
“应该不会吧,他的人正看着呢。”魏忠贤说道。
“他的人能打听到,别人的人也能打听到。”米梦裳抬起头,微微虚起眼睛。
米梦裳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视力下降了。最近一段时间,她是越来越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了。现在,就连看这个坐在近前的魏忠贤都得虚起眼睛。此情此景,让她不由得想起苏辙那首《夜坐》里的头两句诗:少年读书目力耗,老怯灯光睡常早。
“您是说东厂的人?”魏忠贤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但这不妨碍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憨厚。
米梦裳稍稍看清了魏忠贤脸上的表情。那副憨态可掬的笑容非但没让她觉得愉快,反而让她感到厌恶。“西厂要上报,东厂就不需要了吗?你还不是要给北镇抚司打招呼借人抓人。我说的是东、西司房。他们只要拿到了指挥使司的命令,就能直接抓人。这可比李希哲带着人跑来跑去要快多了。”
“您说的是。”魏忠贤点点头,赶忙问道:“您觉得,咱们要去乾清宫把这个事情报给皇上吗?”
米梦裳没有回他,而是朝着门的方向轻轻地喊了一声。“来个人。”
“这种事情,咱们还是亲自跑一趟吧。”魏忠贤的脸上有了些红光,也跟着站了起来。“到时候,还请您多说两句,这毕竟是皇爷的家事,奴婢就是个奴婢,真是不太好开口.”
米梦裳摆手示意魏忠贤坐下来。这时,一个小黄门也应声走了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问完这句,小黄门才朝魏忠贤行了个礼。
西厂衙门不乏正儿八经的男人,但米梦裳的别院里是一个也见不到的。
“去给我打一盆热水过来,要用铜盆。”米梦裳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小黄门一下子就明白米梦裳这是要干什么,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啊?”魏忠贤愣住了。按理说,作为皇上的宠妃,米梦裳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比王承恩更急更愤怒才是。但她显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差跷着腿说一句“与我无关”了。“您这是要?”
“我这是要治疗眼疾。”米梦裳说道:“我在《苏沈良方》里看见了一种治疗用于“眼疾”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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