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谢恩后,谒先师行释菜礼毕,始易常服,其巾袍仍送国子监藏之”。也就是说,释菜礼毕,摆脱进士身份,正式进入官员行列的学子们,还得把这套衣服还回国子监,供下一届的新科进士使用。
穿好进士服,文震孟立刻精神了不少,白面老书生的气质一下子就起来了。
文震孟独自走出房门,进入二院,早他一科进士的老外甥,四十二岁的庶吉士姚希孟,已经穿着秩同九品官员的杂职未入流朝服站在院子里了。
姚希孟是昨天傍晚散衙后从翰林院过来的,虽然他在过来之前没有提前打招呼,但文震孟早料到他会过来,所以还是叫人备了他的酒食。
与文震孟、文震亨、姚希孟三舅甥同席饮酒的,除了会试之后就一直住在文宅的陕西落榜举人王徵,还有自来熟的小友方逢年。
一开始这一桌酒席的气氛还是比较尴尬的。王徵年岁最长却只是举人,除了没有功名的文震亨谁都能低看他一眼。尽管没有人真正地低看他,但既在席间,则心难自安。好在酒过三巡之后,王徵还是被“小兄弟”们给劝得看开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么多干什么,明年还有一科,接着考呗。
小友方逢年原本是打算厚着脸皮留宿的,但他却忘了带自己的进士服过来,所以只能在打更落门之前,骑着文家的骡子赶回住处。
“大舅父。”见到身着进士服的文震孟,姚希孟先是会心一笑,接着便迎了上去。
“孟长。我也穿这身儿衣服啦。”文震孟也笑着走了过去。
文震孟和姚希孟没有叫醒的王徵和文震亨的意思。两人只简单地行过礼,就并肩朝着大门去了,那里早有一台提前雇好的马车正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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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在京文武百官,一律皆得出席传胪大典,以示朝廷对考中者的重视。若确实无法出席,需提前具明原因告知礼部,否则将被纠劾。
不过,规定这种东西到底还是死的,有没有用还得看皇帝管不管。万历十七年的殿试之后,皇帝自己都不来主持殿试,参加传胪大典,自然也就不会管其他官员来不来走这个过场了。于是,这传胪大典就是一届比一届冷清。
可今年的情形绝不同于往年。还没到卯时,大明门前的一隅之地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拥挤以大明门前的棋盘街为中心,一路传导到周边的大时雍坊、南熏坊以及正阳门外的正西、正东坊。并隐隐有着进一步扩散的趋势。
“文老爷,姚老爷!”载着文、姚舅甥的车子刚过东长安街,就堵得走不动了。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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