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同时召他和袁可立,有很大的可能是为了监护之议。
两人相互行过礼,袁可立就开口问徐光启了。可是徐光启也不敢完全保证心中所想的就是事实,虽然他有九成的把握说今天的传召与朝鲜的大事有关。但京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和袁可立在袁化中奏疏上写的“附奏”,又确确实实地加了一成的不确定性在里面。所以徐光启就打了哈哈,试图蒙混过去。
袁可立哪里晓得徐光启的苦。在袁可立的眼里,徐光启的这种行为,就是对友不诚。而且马上就要揭晓的事情,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正当袁少银台因为徐大宗伯的有意隐瞒而越来越不高兴的时候,兵部尚书崔景荣过来了。
崔景荣倒是直接,他一上来就开门见山问两人知不知道皇上为何召见。袁可立当即就是一个反问,并看向徐光启。徐光启支支吾吾,但就是不说,这就搞得崔景荣和袁可立都很不愉快。要不是中途宫里贴心地送了早点过来缓和气氛,三个人刚吃上没多久,卫帅骆思恭又闯了进来,少银台和大司马非得逼问徐光启不可。
袁可立不愉快当然是因为徐光启的隐瞒,让他觉得老友没有真心了。颇有些“我以诚待君,君以欺待我”的悲凉在里面。而崔景荣的不快,有一半儿则是来自他自己。崔景荣先声夺人,也是为了避免被人问及。
山东海防副将沈有容来北京的事情,崔景荣已经听张经世说过了。对这件事情,崔景荣并不意外,因为那份含糊不清的公函确实是他发出去的,他没有因老健忘,更没有丢什么空印本。
本月月初的一个晚上,崔景荣收到了王安亲自送来的,皇帝本人的手书。手书上要他秘密地发一道急递去山东,传海防副将沈有容火速进京。至于为什么,手书上没说,王安也讳莫如深。
如果这是一道调兵来京的手令,那么崔景荣绝不会接受,当即就会回绝。但手书上只要他传沈有容一个人进京,那么崔景荣就很难拒绝了。
当天晚上,崔景荣勉强答应王安签字发函。不过出于谨慎起见,第二天一大早,崔景荣还是先去了皇极殿广场一趟。他在那里找到了正在跑圈儿晨练的皇帝,皇帝亲口肯定了有这么一回事儿,但还是不告诉他为什么。甚至严令他不许告诉别人。
崔景荣没有办法,只得怀着一股子越来越堵心的气,偷偷地向沈有容发了一道加急的兵部公函。
崔景荣认为,受到传唤的沈有容应该知道被传唤的理由。所以当沈有容出现的时候,崔景荣是很直接想按住他,强问沈有容皇上为什么要特别召见他,好狠狠地把那口令他深感忐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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