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站台。
沈有容确实是北战南征久历疆场的宿将,但如果要他和李如柏相比,沈有容的资历还是浅了不少。
方从哲询问叶向高得知,万历八年,沈有容武试不第,入蓟辽总督梁梦龙军中执掌旗牌。而那时候,李如柏都已经是挂三品指挥同知衔的游击将军了。而且直到目前,李如柏身上挂着的正一品右都督也没有被皇帝拿掉。让沈有容做李如柏的上官,就是低级官将高级官。这样的现象在以文制武的环境中很常见,也没什么问题,但在以武对武的时候就很危险了。
“呵呵,”李如柏还是一如既往地坦诚。“这有什么。皇上圣明,首辅仁厚,愿意在天下交讧的时候,为不佞说话,给不佞一个剖肝沥胆、自证清白的差事。不佞已经很感动了,又怎么敢奢求妄念更多呢?别说参佐,就算当个牵马的马弁也行啊。更何况,我与沈总镇本就是旧识,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段共相峥嵘的岁月。”
“你们认识?”方从哲可还没有忘记,李如柏见到沈有容的时候是问了名的。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完全不像老友相逢。
“不才初历战阵,就是在宁远伯军中。”沈有容接言说话,他嗓音颤抖,颇为动容。“岁月匆匆,快三十年不见,要是换一个地方,我也认不得子贞兄了。倒是见到大公子或许会冒昧地唤一声子贞兄。”
李怀忠愣了一下,接着不着痕迹地瞥了老爹一眼:有那么像吗?
“那我就放心了。”方从哲欣慰地笑了笑,转头看向袁可立。“礼卿,你是皇上钦点的监护使。你对自强和士弘拟出的出兵方略有什么想法吗?”
别看现在崔景荣和沈有容在兵部“述职”的时候,就把出兵朝鲜的方略定了个七七八八,但真到明军渡海到了朝鲜,还得袁可立话事,以他为主。
“我赞同这个三路进兵的布画,”袁可立微笑道:“就是不知道这三路各要用多少兵马,这些兵马又要从何处征调?”
“自强,”方从哲点点头,看向本兵崔景荣。“你觉得呢?”
“首辅,诸位,”崔景荣先拱了拱手,接着指着地图上的平壤说道:“今天下午,我与沈副将查考抗倭援朝之战。”崔景荣略一侧头看向李如柏,“也就是宁远伯提督朝鲜,李将军从旁协助的那一场,”李如松中伏战死之后,先帝万历破格赠了他宁远伯的爵位。所以宁远伯这个称号既可以指代李成梁,又可以指代李如松。
“彼时,为攻克二万五千倭兵驻守之平壤,宁远伯率南北兵共三万八千人,分四路攻平壤。一日克。照李将军的描述,鲜军远不及倭兵。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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