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聂风初从军的同僚,结果运气不佳。
原本已经服过兵役,回来后继续做农民,但每年需要服更役一个月,活又累,没啥钱,还经常超出一个月。
她夫君便为了免除服更役,在一次匈奴侵犯边境时,应募去了边境。
谁知运气差,刚去就撞上了股匈奴,直接没了命。
而朝廷赏赐的银钱,刚到妇人手里还没捂热,就被偏心眼的婆母夺走了。
还她是丧门星,大冬的把她和儿子一起撵了出去。
污蔑她不老实,还虎子不是自己孙子,是妇人勾搭外人生下的杂种。
她那偏心眼的婆母甚至以不孝压着她,让她不敢去官府告状。
因为若是告了,婆母一个不孝的帽子压下来,虎子长大后就别想有好出路了。
偏生妇人家中重男轻女,不但不为她撑腰,反而想逼着她改嫁一个老光棍,以此换取钱财。
妇人怎么肯呢?只能和娘家断了来往。
孤儿寡母就这么住在一间破土屋里,平日里靠着挖挖野菜,编点草鞋为生。
日子苦不堪言。
若不是聂风派人打探时发现了情况,还不知这娘俩能不能熬过去呢!
刘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虎子难道不是她婆母的亲孙子吗?她婆母怎么这般狠心?!大冬的把人赶出来,还不给钱,这不是想把人活活逼死吗!”
“这下狠心的父母多了去了,偏心眼的父母更是数不胜数。亲孙子又算什么?”
慎儿语气平静的陈述了一个事实:“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幼时跟着爹娘见到过比她还苦命的人。”
“比她还苦命?”
刘盈瞪大了眼睛。
这都已经够苦了,还有更苦的?
“她好歹生了儿子,她婆母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这样逼她们去死。有的妇人,丈夫死后不但没有拿到赔偿的钱,因着生了女儿,而被亲戚吃绝户。”
“夫君,你知道什么是吃绝户吗?”
慎儿转头看向刘盈,一字一句道:“就是找个由头,把儿媳妇赶走,把女孩卖给人牙子。有良知没有彻底抹灭的,会把女孩卖给人牙子,送到大户人家做奴婢。而彻底没了人性的,会直接把女孩卖进青楼。”
刘盈喉咙发干,一句话都不出了。
半晌才喃喃道:“他们……他们不是骨肉至亲吗……”
“至亲?对于那些人来,至亲哪有铜臭味香?”
慎儿冷笑不已。
刘盈这一极其沉默,跟着聂风屏花几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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