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来一次,我赢他是理所当然,但那毫无意义,非是君子、高人所为。”
她弹了弹剑,露出一声铮鸣,随后折返竹居,独留衣袖飘荡:
“我打破气海时,虽立志要成就大家,堂堂正正,以剑败之,但待出关时,他已断却一臂,销声匿迹。”
“当年我每每找他比斗、试剑.他都处处留了一线,叫我精进不少,我虽想要胜他,但这种胜”
“不求也罢。”
而叶凝脂则看着眼前与小五衰剑派的持剑长老‘薛少白’,并称作‘江水双剑’,曾于诸府‘武试’,一举拔得名次席位,考取了府官功名的师傅
有些懵懂,好像听了,但又没有听得太懂,随即抓了抓头发:
“师傅,你好可怜。”
“输了一辈子,一次没赢,到了最后还犟嘴。”
“既然如此.”
叶凝脂被刘海遮掩的眸子,露出了争强好胜的眼神:
“这场子,便由徒弟给你争回来!”
不是说,圆月天刀段沉舟在安宁县收了个弟子吗?
那.
如果我把他反复痛打四十八次!
岂不就是完完整整的,将师傅的面子给挣了回来?
信函传来的消息,好像是说,那叫做‘季修’的弟子,只是普普通通民家子,与风餐露宿,打渔出身的段沉舟,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出身,成就必定有限,痛打一顿,不要太过简单轻松!
“师傅,你就等着吧!”
“等我将‘辉煌战绩’给你带回来”
“我会向你证明,我就将是下一代江阴府最杰出的‘剑道奇才’,秘武‘惊鸿出袖’传承的不二人选!”
安宁县,火窑东街,段宅。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季修安安静静的坐在了马扎上。
他看着眼前的师傅‘段沉舟’,一口一口喝着从赵大县尊处送来的‘红袍酿’,吹须当年打遍江阴府力关的彪悍往事.
终于知晓。
为何赵久会表面奉承他这位好师傅,为何别人听了他的名字,都是抖若筛糠了。
“段师。”
季修‘嗖’的一下窜起了身,一脸肃然。
“我觉得,只是这点斤两,还不够。”
“你曾说顾百户的箭术,在府里都算得上颇有名头,可府院称雄,不知道你俩的交情能不能叫他传我?”
想起方才段沉舟借着酒兴,说出的陈年往事,季修不禁有些踌躇。
本来,他还在为自己安宁县青年无敌手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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