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季风临耳廓更红。
——白霜行探出双手,十指柔软温热,抱住他脊背。
一种无言的回应。
不是回绝的意思。
她动作笨拙,用指尖勾勒出脊骨的轮廓,自下而上,引出暧昧的痒。
季风临忽地忘了呼吸,凝神看她。
一双漂亮凤眼轻微上挑,噙出生涩的忐忑,有薄红从耳边散开,笼上侧脸。
白霜行倏而一笑。
他也是她重视的人。
许多情感被她压在心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悄无声息野蛮生长。
直到那天在白夜里,经历一场刻骨铭心的生死逃亡后,她亲手焚烧了象征童年阴影、也象征母亲的怪物,站在火光中回想起过往种种,眼底一定满是卑劣的恨意与杀意。
那是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
季风临没有多说一句不必要的安慰,也没对她的杀心生出抵触,只是静静站在她身边,用他的风,助长由她点燃的火。
火势席卷整座城市,当白霜行回头看向他侧脸,有那么一瞬间,多日以来暗暗滋生的情愫轰然爆发,凝成某种难言的冲动。
原来是这样。
果然是这样。
手掌用力,让跟前的人影随之弓身,白霜行眨眨眼,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