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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银色的短发在盛澜手电筒的光芒下映出一片雪亮,长长的眼睫下耷,神色认真。
其实单凭长相来说,他看起来也不大。很像盛澜原来世界的大学生,那也就是大概率还不到二十五岁。
是对方血气四溢的幽黯红眸,以及扑面而来的凶悍成熟、自然上位者掌控一切的娴熟气息,给人感觉他们的年龄之间存在差距。
于是盛澜也好奇了:“长官,您怎么称呼啊?”
在盛澜的认知中,诸如人民警察的公职人员是不会为难和故意冷落群众的。男人刚才盘问时克制的语气就证明了这点。
“我姓郁。”男人果然回答了。
虽然嗓音清冷,专注cao作都没有抬头,但他还是礼貌地介绍了自己:“郁诚晏。”
“郁……”
喻玉御毓豫郁,哪个“yu”?
托mama是语言文学教授的福,盛澜可以一下子想出至少五个“yu”姓。
“哦哦好的,yu长官。”盛澜没敢细问,对方明显很忙的样子。
“待在这里。”
果然,他才刚刚这么想,男人就忽然开口了。
声音像湖水解冻、踏过碎冰时发出的声音,特别有磁性,但也特别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