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为好。”
警员将原版的朝文报纸递过来,紧接着又说:“我们从奉天公署得到了情报,火灾现场只有二十六具尸体,但青丘社总共有二十七人,其中逃走了一个人。”
“谁?”斋藤六郎问。
“现在还不清楚,尸体已经烧焦了,根本无法辨别,这也不是重点。”
“那你是什么意思?”
“重点在于,‘义烈团’发布的遇难名单,跟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同,只有二十六个人,也就是说,应该是逃走的那个人,给义烈团汇报的情况,不然你没法解释,半岛那边为什么会对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斋藤六郎呆了一下,旋即猛然惊醒:“是江连横报的消息,奉天城里的江家,你应该知道吧?他和‘义烈团’有关系,肯定是这样!”
然而,其他警员却并不买账。
他们当然也听说过江连横,甚至还曾去过江家的场子娱乐消遣,但他们想不通——江家在奉天作威作福,有什么必要去帮义烈团?这完全是百害而无一利的选择啊!
况且,以目前的情况来说,青丘社的嫌疑显然更重。
一则,宋律成本身就是高丽人,有充足的动机加入义烈团;二则,青丘社覆灭,义烈团立即发布讣告,情报还是从半岛那边发现的;三则,死亡人数和讣告名单完全对应,侥幸逃走的人,很可能就是潜伏在奉天的义烈团成员。
凡此种种,再将义烈团与江家联系起来,实在有点牵强。
见状,斋藤六郎只好再三强调道:“你们搞清楚了,青丘社这场大火,其实只是江家的私人恩怨,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众人目光狐疑,显然并未因此而动摇。
最近这些天,斋藤六郎对纵火案的关注过于高涨,口口声声念叨的全是江连横,以至于难免令人怀疑,是他在公务之中掺杂了太多的私人恩怨。
但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们愿意相信青丘社与义烈团有关,他们特别愿意相信,这才是案情的隐秘真相。
道理也很简单。
如果青丘社只是一家普通的大烟馆,那这场纵火案就是警方的严重失职,东洋警务署上上下下都将受到问责。
可如果青丘社真是义烈团的联络站,那这场纵火案就不仅不会被追责,甚至还有可能借题发挥,骗取奖赏。
事关警务署署长的乌纱帽——青丘社必须跟义烈团有关!
倘若斋藤六郎执意深究,那么他要得罪的人,可就不仅仅是江连横了。
所谓阳谋无解,概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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