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员的一身装扮。
“皇上不急太监急,说的就是他们这帮人了吧?”闯虎扒着车窗,喃喃自语。
江连横撇了撇嘴,没有答应,只等到汽车穿过城门洞,方才吩咐司机,提速从马队身旁超了过去。
众人沿着四平大街,直奔盛京皇宫脚下。
等到了地方再一看,却见省城四面八方,皆有马队缓缓汇聚而来,多则七八个,少则三两个,全都身穿前清朝服,一路上或是神情庄严,或是哭丧着脸,更有甚者,离着皇宫大老远便停下来,改为步行。
随着各方遗老遗少逐渐靠近皇宫,四周忽然响起一阵阵叹息啜泣。
有人悲痛欲绝,放声哀嚎;有人扭捏作态,刚到宫门脚下,便“噗通”一声跪下来,行三跪九叩大礼。
“皇上啊,臣等无能,让陛下受委屈啦!”
“子孙不肖,未能守住祖宗基业,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保大清即是保华夏正统,保皇上即是保天下太平!”
这是“满洲旗人自治会”筹办的祭天仪式,由省府派军警监督,准许该活动公开进行。
不过,奉天当局也发布了明文公告,祭祀可以,但严禁清廷遗老在省城示威抗议;于此同时,省府警务厅也多次警告“满洲旗人自治会”,不得聚众滋事,否则一律逮捕。
遗老遗少没资格要求太多,便只好在一众巡警的监督下,借着祭天仪式的活动,喊几句荒唐无稽的口号,用以彰显大清的所谓法统和尊严。
汽车在距离皇宫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缓缓停下来。
赵国砚和闯虎率先下车,江连横却只坐在车内,四下寻望一眼,终于在围观的人群中,瞥见了薛应清和老刀等人的身影。
“薛掌柜,怎么样了?”
赵国砚和闯虎快步走过去,压低了声音问:“有没有面熟的人?”
“暂时没有。”薛应清紧紧裹着貂皮大衣,不禁有些厌烦道,“这都多少年了,就算有从旅大来的宗社党,你们还能认出来么?”
两人叹了口气,只顾茫然张望。
是啊,时间隔得太久,许多人只有一面之缘,大家都有些记不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