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吗?”
若不是她与西域君主有染,便不会牵连定安侯府通敌叛国,更不会有后续的一切发生。
她怎么还能这般理直气壮,仿佛这一切的错处都与她无关。
闻言,叶昭榆低头笑了一下,转头看着天边时聚时散的流云,眸光淡漠嘲弄。
你看那桩桩件件的罪名都有她的身影,你瞧她身上条条框框的枷锁都是罪恶之名。
这天下的风雨洗不清她的罪名,乱世中的每一遍哀鸿都有对她的愤恨。
世人皆道,盛安负他,可又有谁知,是世人尽负盛安,盛安不曾负谁。
薛绍盯着不发一言的人,微微蹙了蹙眉,随后缓缓开口。
“盛安,看在定安侯府的面子上,我不想找你的不痛快,只一句,你想归往何处?”
他父亲曾是宣远将军的部将,昔日算是定安侯府的家臣。
宣远将军死后,父亲便去了中原与西域的交界,镇守芜城。
他与盛安也算旧识,只因盛安叫他父亲一句,薛迟伯伯。
此次事发,始料未及,一夕之间,定安侯府便已崩摧。
消息传至边关,父亲一骑快马入京申冤,而后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明知此去凶险,可他还是去了,只为还定安侯府昔日提携之恩。
几日前,他接到盛安要来西境的消息,本来满怀期待,想与她打听父亲的音信,想听她解释这一切的罪名。
可当看见她以刀剑逼他让位,目光漠视一切时,他的心便凉了。
那满身的冷漠与肃杀刺的他眼睛生疼,他紧紧攥着拳头,将一切疑问咽下。
她,可能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满心热忱的盛安郡主。
可他还是不甘心,故意找她的茬,用尖锐的语言激她,想让她反驳,让她辩解。
可她始终,未辩一言。
既如此,他也不想再逼她,他只想知道,她此后要站在哪一边。
是西域,还是中原。
若是西域,他可以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她离开,只是再见,便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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