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这其中的道理你都懂,我就不废话了。”
裴今歌没有说话。
然后顾濯久违地心血来潮,有了倾诉的欲望。
“像你这样特别的人,可以长存世间数百年的人,与国同休的人,终究是屈指可数的极少数。”
“这是你步入羽化后理应明白的事情。”
“你是众生之一,但你不是众生,你永远不要试图将自我意志凌驾众生之上。”
“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当世人喜欢的时候,你最好把自己的那些不喜欢收起来。”
“这是道门长存于世的道理。”
裴今歌静静听着,认真问道:“那你呢?”
“我吗?”
顾濯哑然失笑,自嘲说道:“如你所见,我在这方面做得并不好。”
裴今歌面无表情说道:“真是无趣至极的一堆话。”
“人世间的所谓老成之谈总是如此。”
顾濯为她倒掉身前那杯茶,换上新酒,感慨说道:“所以让我们一起饮酒吧。”
裴今歌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问道:“这是你当年被长辈规劝后做的第一件事吗?”
酒楼一片吵闹。
让这雅间更显宁静。
“是的。”
顾濯说完这两个字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美酒如水洒落,微湿衣襟。
裴今歌看着他不见悲伤的面容,终于明白今生的他为何如此释然,眼中从未在乎过天下之大势。
于是饮尽杯中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