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少女左颊裹着一块白布,腿受了伤不便行走,却半点儿不见萎靡,还轻快地对他道:“我额吉是这天底下最好的额吉,她才不舍得我嫁去那么远的地方,阿布已经答应她了,不会再动联姻的念头。”
断一条腿添一块疤换来终身的自由,这已经是相当小的代价。
可孟渔仍觉得悲哀,无论是衡帝还是突厥王,在他们眼中子女到底是血脉相连的骨rou,还是一颗颗用来巩固权力的棋子?
他想到了早逝的母亲,是不是也和阿丽雅的额吉一样,只希望他能够幸福安乐呢?
春猎横生枝节,回程在即仍没能找出袭击孟渔和刘翊阳的贼人,此事不了了之,但刘翊阳是孟渔的表哥,如果他出事获利的只有蒋文凌一干人等,即便没查个水落石出,大抵也跟五哥六哥脱不了干系。
回京前夕,衡帝召见九殿下。
大内监来请时孟渔以为几位兄长也会在场,可等他入了父皇的营帐才发现只有他一人觐见。
“公主出事那日你见过她,说了些什么?”
只一句话就让孟渔汗流浃背,他强撑着才没扑通跪倒在地,“都是些不打紧的闲话……”
“小九。”
到底是双膝跪地,孟渔牙关打颤,不敢看衡帝鹰隼般的眼睛,一番话真假参半,“儿臣只是觉得公主娇俏可爱,理当在草原策马奔腾过快意人生,因此劝说了几句。”
“快意人生?”衡帝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这么说,你过得很不痛快?”
孟渔惊愕地抬头,“儿臣并非此意!”
衡帝不怒自威,“小九,你自幼在民间长大,心性不比你几位兄长沉稳,朕希望你与他们好好相处,不要有所偏颇,做出些欺君罔上的糊涂事。”
他把头埋到地底下去,“儿臣不敢。”
当日他在大殿上不为三哥求情,想必父皇已对他偏帮二哥有所不满,如今是觉着他为阻止突厥王把阿丽雅许配给五哥才对他起疑心,将阿丽雅受伤一事扣到他头上了吗?
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敲打他?他们兄弟私底下做的小动作父皇又知道多少呢?
他不敢反驳,也无从辩解,全身抖若秋叶,十指也一阵阵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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