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与的种种行为,疯了,没疯,亦或是疯不算太彻底?他想不明白,恐怕连医者也看不出来。
“雾渺宗已灭,只剩姜梨这个余孽,你说,她有多大本事,能抵得住三十六派合攻。周两金和丘月集当年都是宗师之境,仍是死在了雾生山。你说她们与姜梨会面时会是怎样的心情,拚死保她,最终还是断了香火,便如她们杀了我的极儿和环衣... ...”
王常与的脸上露出癫狂之相,她等了她十年了,十年。
“那您之前为什么装疯?”王沛之还是不解。
“谁装疯了我是真疯!”王常与这次没吐,喷出来的口水仍然让王沛之洗了把脸,“说起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让杜寻用那么粗的铁链子锁我干什么。你知道多沉吗?脚腕都磨出老茧了!还有那个老傻子于称意,一共就会做三个菜,一年四季都吃一样的东西,疯子都能逼成正常人!”
他将王沛之骂了个狗血淋头,骂的时候还不听解释,最后累得自己喘气,说锅上炖着孩子呢要回去吃,独自气呼呼地走了。
王沛之脑子里轰隆隆的乱响,仍然没能消化这一系列变故。
角落里传出一声嗤笑,翟四斤从桃木色多宝阁后漫步而出,又吓了王沛之一跳,他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翟四斤说,“他来的时候我就来了。”
王沛之平息了一下心情,“你觉得老东西说得几分是真。”
“说不准。”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按你们刚才说的办。”
“你不是不确定他是真是假吗?”
“真的就顺水推舟,假的就杀人灭口。”翟四斤走到桌前注了一盏茶,“铆足了劲也只剩半成功力,还怕他上天不成?”
“你吃这个,这个是你最喜欢吃的。还有这个,极儿小时候也爱吃。”
月亮睡去太阳来,世间永远不变的就是朝升夕落,再漫长的夜晚也有天亮,再漫长的日子也是十二时辰。
王沛之起床时,王常与已经精神抖擞地给姜梨布菜了,这种时刻外人是不能进的,除了“冯瞻极”能在场,其余人都会被骂走,王沛之打了一个呵欠,识相地往于称意那里去了。
“他说三日后动手,由我给你们报信。”
于称意跟王沛之得到的消息是一样的,这人是跟王常与师兄,也是一路扶持他成为一派掌门的人。王常与疯了以后谁也不能靠近,唯有于称意可以留在他身边。
王沛之追问于称意,“这些年您陪在师父身侧,可看出他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于称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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