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同事们的讨论声传入他的耳朵。
自从那次相遇之后,他就一直很关心她的动向。
不止是他,最近这段时间,整个咒禁师社会都在关注——
因为在人们眼中,平等王·伊清颜,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沧东到海北,她消灭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咒禁师势力、团体,和统治大区的势力角力,卷起了无数腥风血雨。
听说,在经过一连串的冲突之后,最开始跟随在她身边的跟随者们,都已经死光了,如今一个都没剩下。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平等王的行事风格变得越来越癫狂,最近一周内制造了数起大规模屠杀惨案。
“在最新的‘锦江市屠园事件’中,由平等王亲手造成的死亡人数超过一万人,包括三百余位咒禁师,剩下的则几乎都是平民……”
岑冬生放下报纸,垂下眼帘,心情复杂难明。
锦江市,他的家乡。
虽然他是孤儿,如今认识的人都在天海,没有亲戚朋友在这场灾难性的袭击中死去……
但那座城市,依然寄托了他的思念、他的过去。
如今却被平等王破坏殆尽,家乡的人们深受苦难。
平等王毁灭了“鬼母会”,为他、为“阴兵过境”的受害者们报了仇,他理应心怀感谢;
平等王破坏了他的故乡,他理应产生仇恨。
但事实是,无论是感激还是恨意,都无法让心中的天平坚决倒向一边。
他既无法像那些追随者一样,为了赌上让平等王为自己报仇的可能性而付出一切;
也无法像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一样,对肆意妄为的最凶最恶之祖只剩畏惧和厌恶,纯粹当做大魔王来看待。
孤身一人的岑冬生,无论实力还是地位,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不上不下”的平庸;
甚至连个性,连看待人和事物的方法都是这样。
正因为岑冬生是这样的人,对待那个人的态度,才会如此复杂。
他甚至想过,假如那天接受平等王的邀请,事情是否不会发展地到今天地步……
那时候的平等王,固然手段过激,杀人无算,但她的身上,还是有着某种让岑冬生共鸣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那个人说不定是很了不起的人。
她是那一双双仿佛闷火般燃烧着的眼睛所注视着的背影,是弱者们仅剩的希望。
但岑冬生很快就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个想法有多么愚蠢。
可能只是因为那一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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