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血流,乃至上升到杀人抢食都算不得出奇。
这种时候也就必须要有具备官方身份的戍卒站场了,不然流民哪管你汝南袁氏还是弘农杨氏,一旦在婚礼当日闹出这般大乱子,可就不单单是不吉利的事情了,朝廷还要向汝南袁氏问罪呢!
此时,张灯结彩的司徒府内,袁隗以如厕为由,在袁术搀扶下离开抛下了宾客离开前院,返回后宅之中。
袁隗眉头紧锁,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原本极短之路,却走得步履蹒跚。
他时不时便要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中满是忧虑,不知为何,袁隗今日心中莫名不安,不知是事到临头的紧张,亦或是袁氏先祖的警示。
自袁基将谶言“代汉者当涂高”解读为袁氏当取代刘氏而据有天下之后,袁隗便愈发变得迷信,或烧龟甲,或起铜钱卦,或望云气,时不时便要卜上一卦以测吉凶。
袁术搀扶着这位叔父,眼神莫名,他总觉得自家叔父这病装着装着,似乎真的把自己装得病了。
谶言这种东西,不过是他们这些世家豪门用来糊弄百姓的工具罢了,谁还真信这些?
神鬼之说?
君不见张角号称撒豆成兵,可召天雷,却被开棺戮尸?
而前任青州刺史焦和的惨死,更是迷信神鬼之说的反面教材!
哪有骗着骗着,把自己都骗进去了的?
“唉,老夫最后再起一卦吧。”
袁隗也觉察到了袁术的眼神,他又何尝不知这些神鬼之说尽是愚弄百姓的手段。
然而汝南袁氏命运如今全系于他一身,要么他将宗族推上顶峰,要么汝南袁氏自此除名,作为家主的他如何能不紧张呢?
袁隗长叹一声,摸向袖中的龟甲,手指轻轻摩挲着,仿佛那是他的治病良药般,令仆役在庭院中点燃篝火。
黄昏晚霞映照出袁隗脸上纵横的沟壑,袁术第一次觉得自家叔父是真的老了,甚至老得糊涂了。
这种时候怎能再进行占卜呢?
但袁隗站在篝火前,夏日本就炎热,他的额头上很快便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自顾自地将龟甲置于火堆上炙烤,目光紧紧盯在甲壳的纹路上,也全然不顾身旁一众袁氏族人驻足侧目。
就在火焰将龟甲炙烤得发出“咔咔”的脆响时,袁术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额角青筋暴起,快步上前,飞起一脚踢飞了那只龟甲。
被炙烤得有些焦黑的龟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知落在了何处,袁隗见状连忙想要上前寻找龟甲的踪影,却被袁术一把拦了下来,怒喝道:“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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