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苏清方,被反押着胳膊,上岸的鱼一样一直动弹挣扎,头也散了,衣也皱了,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个毛贼。
“都下去。”李羡没好气命令。
“是。”众人领命,连带灵犀,皆告退离开。
重获自由的苏清方一动没动,凝望着青石台阶上的李羡。
入秋几月,鸟雀早已往南方飞去,一点叽喳声也没有,只有秋末的风,悄然从两人中间吹过,拂起女子鬓边乱发、青年宽博衣袖。
微动。瑟然。
李羡一言未发,一眼也不想多看似的转头进了屋。
门没带上。
苏清方当即提裙,跟了进去。
还记得施礼,大概是她唯剩的教养了,抑或为自己的莽撞无礼找补:“参见太子殿下。”
李羡斟了一杯茶——深秋凄冷,才泡的祁红转眼就冷了,入喉尽是涩味。李羡不知,饮了一大口,也只能全部咽下去,明知故问:“有事?”
若无事,也不用那样拼命了,敢大闹太子府。冒名所作的《雪霁帖》在他手上,不是今天也是明天,苏清方会来找他。
苏清方顿顿答道:“我弟弟润平,身有余财,却被人说是泄卖秋闱考题……”
李羡没兴趣再听一遍始末,打断道:“说点孤不知道的。”
千金之子虽安坐府宅,外面的事却一清二楚。
苏清方抿了抿唇,也没有废话,开门见山道:“求殿下救救我弟弟、救救卫家。”
李羡板着张脸,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天下刑狱,尽归叁司。苏姑娘有什么冤情,应该去京兆府或者大理寺、御史台、刑部衙门诉。”
苏清方一愣,“我去找过杨御史了,但他不肯见我。”
李羡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轻笑了一声,颇有点嘲讽意味:“你以为你弟弟救过他孙女,就有恩情可攀了?可是苏清方,从那以后,你跟杨家再有过往来吗?逢年过节,你有走动过吗?你指望能和杨家有多深的交情?让那群老狐精帮你?”
话里说的分明是御史杨璋,话外似乎也可以套在现在的苏清方和李羡身上——他们之间,已没有多少情分可讲。从称呼上已经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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