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妾,哪来的抓痕?且昨日你也瞧见了,从三香县回来后,大将军未出过府。”
沙英不由迟疑,“好像也是。”
熊茂嫌弃他:“如今入了秋,秋多蚊虫,你就不许是大将军自己挠的?整天尽瞎想,正事啥啥不干。”
沙英:“……”
而抓痕的制造者这一觉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待一觉睡醒,裴莺思绪混沌,愣愣看了罗纱许久才记忆回笼。
那激烈的、令她如今想其都不由心颤的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裴莺疲惫的闭了闭眼,抬手想揉揉眉心,而抬手间,腕上有坠感。
她左腕上赫然多了一只色泽骄浓的黄玉镯。
裴莺愣住。
“咯滋。”房门这时开了。
“夫人。”
裴莺不由僵住。
第38章
“夫人。”
裴莺如今对喊她的很敏感,听到后不由僵住,但意识到来的是辛锦,并非霍霆山,很快又放松下来。
“您醒了,奴伺候您起。”辛锦欲要上前。
“不,不用。”裴莺连忙拒绝:“我自己来就行,辛锦你在外面等我。”
她如今没着衣物,也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
听出裴莺话里的坚决,辛锦迟疑片刻后说:“那奴在门口候着,您随时可唤奴。”
裴莺嗯了声,又补了句:“莫让任何人进来。”
辛锦:“唯。”
辛锦出去了。
待听到关门声,裴莺才呼出一口气,慢慢从榻上坐起身。
锦被自她身上滑下,大片激烈的红痕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腹部,玫瑰似的开在新雪般的肌肤上。
裴莺忍不住骂道:“这人是狗精变的不成?”
抬手碰了碰,裴莺微微抽气,觉得她那里好像有点破皮了。可能是被他的胡茬扎的,也可能是被他咬的。
骂完霍霆山以后,裴莺发现这锦被一团糟,有些水液干涸了,凝在那处,以至于那一块的颜色与众不同。
整张被子斑驳成片,初时明明是很好看的纯色带暗花,这会儿直接成了拼接印花。
看着那张锦被,裴莺难以置信她昨晚居然还盖了一宿这张被子。
但后面的发现,被子那等可能还算小事,看着自己的腿,裴莺后知后觉那人事后没带她去洗,只是擦了擦便罢。
擦了,但没擦干净。
裴莺方才还嫌弃锦被,这会儿是嫌弃自己,更嫌弃罪魁祸首。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裴莺顾不上酸酸软软的身子,下榻拿了衣裳,脚踩棉花似的往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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