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扯过一条金织长带,跟蜘蛛织网似的,悄悄穿过榻前的镂空雕花孔。
周围亮堂极了,一切纤毫毕现。裴莺不太习惯,于是偷偷把帕腹拢过来,当细带绕过后颈时,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这不像霍霆山的作风。
裴莺转眸看他,恰好见他也转头。那人手持两缕金织长带,笑得像只准备开餐的野狐狸:“网已织好,还请夫人附身过来。”
……
春季万物复苏,幽幽的花香吸引了扑腾着翅膀的白蝶。在靠近花儿的前一瞬,白蝶猝不及防落入早已编织好的蛛网中。
蝶翼被缠住,再努力扑腾也无济于事。
雪白的双腕被金织长带束在身后,裴莺背靠着雕花榻栏,面前是男人敞开着外裳的结实身躯。
她被困于犄角处,通身的莹白在珠光下莹润生泽。若非肌肤带着温热,真叫人怀疑探到的是滑手的绸缎又或是无瑕的白璧。
吻终于自红唇移开,沿着她颈脖上垂落的金色细链一路往下。
藏于丰美中的宝石被衔出,裹得温热后,又被放回原处。
宝石连着细链往下牵动,裴莺不住弓腰躲避,她腰侧有金铃轻摇,叮铃铃的声声入耳。
“霍霆山,你退后一点,那个挤到里面去了。”裴莺面红耳赤。
男人扬眉,低头往下一看顿时便笑了,他用手指勾起那条细链,恶劣的轻轻一拽。
裴莺眼瞳猛地收紧,连带着人也抖了抖。见他还想去拉那条细链,她一口咬在他结实的肩胛上,而后含糊不清地骂他,“霍霆山你这个大混蛋……”
他低声笑道:“时候尚早,我劝夫人还是留些力气。”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今晚,他抓住了一只金色的蝴蝶。
*
翌日。
辛锦估摸着时辰,一如既往地进屋伺候主子起榻,结果发现裴莺不见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
有过云绣楼和孟灵儿失踪之事在前,辛锦当即有了不好的料想,当即惊得面色剧变。
“在府中不该出事才对。”辛锦喃喃道。府中若是都能出事,那就没安生的地方了。
随即想到什么,辛锦快步上来,果真见里面的床榻凌乱得很,被子在床尾堆积成团,用于垫睡的锦被颜色深浅不一,像是某种颜料不慎打翻。
伺候主子已有数载,辛锦并非不知事,瞬间明白昨夜定然有一场激烈的云雨。
不过许多地方与以往不同,帐内夜明珠高悬,竟未被收入黑纱袋中。光芒施施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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