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也没那么纯粹了,但比成年人来说总还是要好上很多的。
至少小孩更容易发出发自内心的、真心的笑容。而成年人的笑容总是多多少少的参杂了其他东西。
很轻易的,哨男人亲眼看见了这个孩子短暂的一生。
本来,他的父母主要信仰“海神”,所以他也信仰“海神”,虽然三人都不那么虔诚。他们家习惯每天换一个神祈祷,因为是在海岛上,所以对海神卡维徒瓦的祈祷次数最多。
最初几年里,他的父亲做过矿工,修过马路、铺过铁轨,母亲则以各种临时工作为主,缝补,浆洗,码头帮忙,间歇性做站街女郎,一家几口相当艰难但还算能维持下去。
但是转变发生在半年前,他的父母相继死去。男孩找不到工作,也没钱交房租。失去收入来源的他只能成为流浪儿。
他尝试过去加入工厂,尝试过当临时工。但他太小了,没有人愿意收他。
身为男孩,相貌也并不出众。他连去当站街女郎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做了流浪者,住到了桥洞下,在恶劣的环境下染了一身的病。只能靠着慈善组织的食物和一些免费的药品勉强支撑上一段时间。
但这终究是短暂的,他的病情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虚弱,很快就即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性格中庸的人,不算好人也不算坏人,没有任何杰出的地方。因此无人在意他的死活。
男孩蜷缩着躺在地上,身上铺着用报纸堆迭起来的被子。闭着眼睛,口中念诵着不会得到回应的祈祷语。
哨男人丝毫不嫌弃地上的肮脏,拍拍屁股坐在了男孩旁边,伸手推了推闭着眼的男孩。
男孩立刻被推醒,以为是有人要来驱赶他。
“抱歉,我这就离开。”男孩一边道歉,一边试图起身。
哨男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躺着就好。
这个哨男人身上散发的奇特气质很容易的让男孩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一月份的天气太过寒冷,男孩又蜷缩回了报纸下面,正脸看着哨男人。
“你好,先生,请问,是需要,我做什么吗?”看出了哨男人的打扮和相貌不像殖民地的本地人,男孩下意识的用生涩且变形的鲁恩语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你不需要用自己不熟悉的语言。”哨男人笑着回答,“我听的懂。”
“不用太紧张,我来跟你聊聊天。”祂说着,凭空在一旁的空地变出来了一个篝火。
火焰燃烧的并不剧烈,但奇怪的是,温热的感觉却直接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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