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忍耐一下吧。
虽然这样的对视以前也常有,但现在的维兰德是赤井务武……黑泽阵在心里又给这个人记了一笔。
他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黑色的房间。墙面、地面、桌子以及困住他的椅子都是是无光的纯黑,只有从四面八方照过来的灯和在里面的人是其他颜色。
门外有人,可能是之前的医生和审讯工作的助手,但他们没有进来,可能也不敢进来;地上的尸体是谁已经没意义了,调查他们是后续的事,黑泽阵看向一侧的理查德——没见过,但赤井秀一肯定认识,所以理查德的身份也没那么重要。于是黑泽阵缓缓将视线往另一个方向扫去。
被他盯着的人猛地后退了几步。
这是之前在看戏的人,他被那双记仇的墨绿色眼睛看得发毛,忐忑不安地问:“先、先生,让他看到我们的脸真的没问题吗?”
因为已经有了倒在地上的前车之鉴,这个人很谨慎地没叫出维兰德这个名字。
但他发现“维兰德”根本没理他,而是捏开那个银发少年的下颌,强硬地给少年喂了什么东西。
“等,等等,你在干什么?”
说话的人从头到尾都很迷惑,直到角落里站着的理查德叫了他的名字,他看过去,对上的却是理查德的枪口。
理查德礼貌地说:“再见了。”
他开枪,然后将房间里的尸体都清理出去,丢给外面的人,又走了回来。于是这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理查德,“维兰德”,还有黑泽阵。
黑泽阵低着头,大概尝出了赤井务武喂给他的是什么东西——糖,和止疼药。
这并不是一种安抚,恰恰相反,先给块糖意味着接下来他绝不会好过。
他听到赤井务武用维兰德的声音问理查德先生:“你们的老板好像没让你这么做?”
理查德先生的语气依旧礼貌恭谨,并且诚恳:“他确实冒犯了您,而且,是混进来的杀手杀的人,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会让人调查这件事的。”
赤井务武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