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漫长。
厢军水兵们了好大的力气,足足努力了一刻多钟,潜水把好多绳索、挠钩绑在了沉船内的重物上,然后又指挥大船上的士兵们奋力拉扯。
可惜,最终也只是捞上了一些零碎的小东西,至于那座假山,和船中最大最沉重的几十口箱子,却是一个都没捞上来。
整个过程中,麻绳还被磨断了好几根。
朱勔等得焦躁,忍不住拿出马鞭,狠狠抽打了几个带头潜水的厢军队率。
“腌臜泼才!那么多人还拉不上几口箱子!气力不够就加人手!这还用本官教么?”
几个基层军官被打得满脸是血,连连告饶:
“相公恕罪!非是我等不尽力,是那些箱笼过于沉重,而且在水下不好使力,绳索被船舱挡着,不能直上直下用劲儿。”
“俺们已经加了人手了,但是没用啊,几根绳索绑在同一口大箱上,但往上拽的时候,每根绳子吃的劲儿有大有小,就陆续崩断了。”
朱勔听了这些狡辩,内心很是烦躁,他不懂这些技术上的对错,只能是继续一味高压逼迫。
赵子称旁听了这些军官的哭诉,却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并非推卸责任。
自古以来,起吊重物就是一项复杂工程。哪怕是后世的吊车起重、那也得严格确保每根钢缆承重均匀,否则就容易被各个击破,形成“葫芦娃救爷爷”的局面。
他心中不由暗忖:“既然朱勔的人搞不定,这个活最终肯定还是要落到我们头上,那还不如主动一点。既能卖个人情给那些无辜将士,又能避免朱勔屡次受挫后恼羞成怒。”
于是他便轻咳了一声,主动仗义执言:
“请朱相公息怒,这些士卒所言确实符合算理,他们已经尽力了,捞不上来不是他们的错。”
此言一出,船上所有人都愕然看向赵子称。
这些年来,在苏州地界上,还没人敢这样力劝盛怒中的朱勔。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朱勔就是江南的土皇帝。
从团练副使,到那群厢军军官,再到普通的水兵,人人都对赵子称投来钦佩的目光。
连船舱里的那个县丞、都忍不住偷偷打开舷窗,偷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朱勔也是一愣,这才想起船上还有个外人。
赵子称刚才一直非常低调,远远站在甲板的一个角落,以至于朱勔都忽视了他。
“你想为他们出头?”朱勔走到赵子称面前,饶有兴致地敲打对方,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赵子称就事论事地说:
“相公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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