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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碧海无波瑶台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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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碧海无波,瑶台有路

孟幽亡夫的葬礼办了半个月,各界名流都来吊唁,一时间竟比人没死时还要风光热闹。庄园门口也一波又一波来了好多辆车,原来是那些觊觎老头遗产的各房亲戚。孟幽乐得他们的花式奉承,对他们也不冷脸,面上高高兴兴的,好茶好水的招待着,白得这些人的称赞,说李老爷的这位遗孀十分贤德,外头也有他的贤名。孟幽只是笑笑,客气地请他们再坐坐。过会儿宣读遗嘱的时候,再通知他们,免得白等浪费时间。很快律师就来了,当场宣布了遗嘱内容。不出孟幽的预想,老头留给他的是一笔巨额财产,足够他用到下下……辈子。银行里的现金都就给孟幽,还有老头车库里几十辆跑车。以及无数块昂贵的地皮。其中还有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在全国各地有十几间老头的投资公司都过户给孟幽。还有老头的古董收藏和名表名酒……他终于自由了。孟幽看着属于他的财产清单,终于目眩神迷,对着那些死物都忍不住叫起老公来。没想到在老头心中自己竟有如此地位,孟幽不禁惊喜万分。一时感念起摔死的老头的好来。现在自己有这么多的钱,何必和若紫结婚反而束缚自己?除非若紫答应和他签一块钱的婚前财产协议?可是在这么巨额的财富的诱惑下,真的有人会顶得住诱惑吗?想到不久后若紫就要和自己闹,不禁有些头疼。总的来说,孟幽对这份继承遗嘱是过于满意的。自然有人胸中是忿忿不平,情绪最厉害的当属老二夫妇。本来一直捉襟见肘的他们也指望着老头子死了,自己能多分点钱,没想到老头只给了可怜巴巴的指甲盖似的一小点。老头明显是个爱恨分明的人物,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对子女也是如此。对他名义上的孙子若紫是一毛钱也没给,若紫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沮丧,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孟幽养着,总怕他看不起自己。做人儿子和做人情人,完全是两种心态,两种思维方式,他真心爱着孟幽,不由得不用自尊的心去要求或者说苛求自己与恋人的关系。他不希望自己一直被孟幽养着。不得不说,他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都说床事的品格最深刻体现做人的节操,他都和孟幽肉搏了几百回,他,是不是内心也多少触摸到了孟幽真实的势利的性格呢?所以当他得知不能继承爷爷的任何遗产后,心里非常恐慌,恐怕年少的自己还要依靠着养父兼情人的孟幽支持他的学费和生活费呢。他的一切都是养父给予的。初识情滋味的他,一时之间,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宣读遗嘱完毕,众人或喜或悲地离场了。只有孟幽和老爷的长子李舜华被律师请到老爷的书房。刚刚严肃的律师此时却显得有些局促,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其实刚才关于老爷的遗嘱,我还有一条细则没有宣读,是关于二位的隐私,出于保密的要求,我现在告诉你们二位。”站在书房内聆听遗嘱指定继承人细则的孟幽和继子李舜华听完了细则内容后都整整愣了五分钟。孟幽忍不住抬头望着面色喜怒难辨的继子。只见他已经走到落地窗前,阴沉的天气,外面的大风呼嚎着,拍击着玻璃。李舜华“噌”地一下点了支烟,沉默许久,才回转头望了继母一眼,而后对律师说道:“王律师,你知道这是一个很让人为难的事情,甚至——”他顿了顿,“听起来非常的荒谬。我想我和我的继母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考虑和商量。”王律师点点头,说:“自然是需要得到你们双方的同意才行。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确认一件事。”继子说:“你说。”王律师问他:“您是否出处于离异状态?早知道如果在婚姻存续期,这处理起来很麻烦。”李舜华点点头,补充说道:“我和我的前妻已经有五年了。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王律师听完奇怪地看了看老爷的长子,“既然你们都是离异状态,你们二人结合是很自然之事,老爷也希望你们抓紧时间在一起。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呢?除非你们不想要老爷的遗产。而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够放弃这么巨额的财产。当然,这在伦理上很难接受,可是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为了守护家族的资产和年轻的遗孀,父死子继是老爷孟想到的最能强强联合的办法。为了防止资产外流,作为为李氏家族服务了一辈子的私人律师的角度,我还是乐见其成二位的结合。因为这样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这也是逝去的李老爷希望我劝告你们的。原谅我的冒犯。老爷说,你们的人个性一冷一热,分而治之,则家离人散;合二为一,则家聚人和,切记切记。而且,我还听说,你们二位年轻时还是彼此的恋人,多年后再续前缘,岂不圆满?何必这么犹疑不决?”孟幽见李舜华冷冰冰的不为所动,便赌气笑了笑道,“王律师有所不知,我和他已经有十三年没见了。哪里还有什么爱情可言呢?”王律师油滑地笑了笑说:“爱情是培养出来的。何况你们的结合可是预示着一笔巨大的财富啊。应该没有哪个傻瓜会放弃吧?”孟幽自嘲道:“就怕有傻瓜根本不为所动。”王律师笑呵呵的,说:“您还如此年轻英俊,何必自谦呢?”两个人在这一唱一和,奈何就是有人不上钩。王律师唱了半天独角戏,见事件的另一位主角没有丝毫参与的意思,只好告退,临了叮嘱道:“一定要在一月内答复我,这是遗嘱确认的最后日期。

切记切记,别忘了,这可不是儿戏,而是关乎李氏家族的存亡,切不可当做儿戏。”

孟幽低姿态地走到窗边,站在继子身旁,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只听到旁边冷淡的声音说:“没看什么。这里也没什么值得看的。”孟幽望着远处被狂风吹得柔柔颤颤的柳树枝儿,就觉得心中一阵害怕,自己的命运可笑地要被李舜华主宰。李舜华可以为了报复他放弃继承,可是他不能,他一辈子的等待和心血全在那一张遗嘱里。他已经在心中决定,如果李舜华仍然拒绝遗嘱的细则要求,他就在他面前自杀,作为对他的终极报复和自我解脱,为了名与利,他已经付出了所有,所有的太多,无论是他的爱情、他的身体,都被他自己出卖利用,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所有雄心抱负都化为乌有。孟幽愣愣地极目远望着窗外的世界。窗外的世界是狂风阴雨,而窗内的世界,又有多清静呢?不过是十几年前的恋人再度重逢,却物是人非。孟幽心里又痛苦,又疯狂。站在他身旁的李舜华问:“如果我不在遗嘱上签字,你会发疯吗?会变成精神病吗?毕竟你嫁给我爸而选择抛弃我而去不就是图到了这一天痛快地继承本不该属于你的财富吗?你现在一定很痛苦,我很了解你。我不介意让你更痛苦些,或者死掉也可以。我认真的告诉你,我不会继承我爸的遗产,我也永远、永远不会在遗嘱上签字。你死了这条心吧。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虽然你很擅长惺惺作态,可是你不是表演大师,何必为难自己呢?”孟幽听了这一番羞辱,气得心里冒火,说:“我亲爱的继子,你怎么对我如此不尊重?好,我早已知道你不再爱我,可我也不再爱你了啊。是,我承认,我当初是因为你爸的权势和钱才嫁给他,他难道心里不明白吗?既然我们二人都是有所图,你怎么能只怪我一个人?有一点你远不如你爸,他对我的爱是包容无限的,而你呢,你连原谅我去追求自己最渴望的东西都不能理解。对,当初是我背信弃义负了你,可都过了这么多年,你有必要耿耿于怀吗?你真的有这么爱我吗?这么多年以来,你有关心过我在你爸爸身边过的什么日子吗?我只想说,我应该得到我应该得的。你大可不必充当正义道士。你有这么纯洁无辜,当初何必婚内出轨和我在一起?你当年能为了我和老婆离婚吗?根本不可能,恐怕你自己也知道!那我放了你回归家庭,选择你那时单身的父亲有什么不对,不可以吗?难道我那时要坚守着当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才算有情有义?你有没有真的为我的前途考虑过?我对我的那不叫爱,那充其量只是自私的占有。”李舜华听得很认真,用指腹弹掉已经燃尽的一截烟灰,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笑得弯下了腰。孟幽被他笑得抓狂,狠狠推了他一把,没想到,李舜华根本没防备,被他用力推了一把,一米八六的男人滑倒在地,姿势相当狼狈,把他那身白色西服都弄脏了,可他却浑不在意,鄙夷地看着孟幽,重重地骂道:“你可真是个巧舌如簧的臭婊/子!活活一条美男蛇。我当初愿意为你牺牲一切,你却根本不在乎,转头投入我爸爸的怀抱。你对我的伤害竟被你的三言两语给打发了。我过去那些年也真是可笑,其实,你不是现在变成这个丑陋的样子,你是本来就是这样的骗子。你骗所有人,也骗你自己。我很荣幸作为你曾经的情人,教给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要为自己的事付出代价。恶有恶报。我不会答应你结婚的。你趁早滚出我家。十几年前,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孟幽身心俱疲,六神无主地爬上楼,倒在床上,束手无策,他,真的要报复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还能保住小命吗?这些年来在商场上得罪的人还少吗,他们见自己失势,一定会转过头来报复自己。那自己还有命活吗?他们对自己可一定比李舜华要残忍得多。可是,继子李舜华根本不愿意帮助自己继承亡夫的遗产?该怎么拯救自己的命运?还要像当初引诱老爷一样去献身吗?可是在现在恨着、鄙视着自己的继子看来,无论自己的身体多么美艳漂亮都是臭婊/子,而且自己也老了,哪里还有几分姿色。也就是若紫第一次碰男人,觉得很新鲜罢了,再说他还是爱着自己的,可如今继子却不爱他。这身皮肉根本不能打动他。孟幽趴在床上边害怕地哭,边用力地想,连若紫走进来想叫他吃饭,都被他骂出去了。他狂热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凌晨三点,他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直到中午,养子若紫十分担心,进来看他睡醒了没,却被吓傻了。床单上铺天盖地血流成河,染红了雪白的床单,滴答滴答,已经半凝固的血流到地板的缝隙里,直接沾湿了若紫白色的球鞋。这座奢华的庄园自半个月前老主人的离世,很快便迎来了第二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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