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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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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熙头戴金冠,身着一袭洒金圆领长袍,腰上围着同色镶黑宝石的腰带,沉着脸坐在金碧辉煌的乾殿大厅伏案批阅奏折。

大厅内各个角落都摆放着烛架,烛架似大棵的花树,伸展着四肢,从上到下错落有致的燃着烛火,照的乾殿大厅恍如置身梦境。

赵玉惆怅的望望外头的天色,估算着时辰,朝着四周挥了挥手。

侍者行礼退下,乾殿的门也被最后出去的侍者关上了。

赵玉站在一旁,等待片刻,犹豫又犹豫,才上前弯腰低声说道:“陛下,已经三更天,该歇息了。”

他颔首等着动静,半晌过去,还是没有回应,他只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陛下?”

周景熙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朱笔,神情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处。

“什么时辰了?”

赵玉再次恭敬笑答:“陛下,已经三更天了。”

“您今天是想去芙蓉阁还是梅花阁走走?奴婢提前打点一下。”

自陛下从宫外回来这半个月也不见陛下召见丽良娣和端婕妤。

两位贵人屡次差人在他这里询问缘由,怕不是陛下有别人,厌弃她们了。

他真真是有苦难言,自己又不是陛下肚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

其实。

两位贵人如何,自己是不管的,他只是担心陛下身体,别是有什么心理阴影。

周景熙垂首盯着赵玉,片刻道:“她们找你了?”

两人一坐一站,周景熙平常似的一句,也带着帝王威仪,让人不敢造次。

赵玉内心凄苦,最近他感觉陛下脾气尤为的阴晴不定,也不知是何原因。

哎!

赵玉颔首,规规矩矩答:“奴婢只是担心陛下的身体,整日奏折公务,陛下也要劳逸结合才是。”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岂是那几个女人能差遣的,自己就是一条狗,也是陛下身边最衷心的狗。

只有陛下好,他才能好,大封朝才能好,几个解闷的女人罢了。

“孤无事,不用担心。”

这就是说不去。

赵玉心中气闷,陛下正当盛年,连皇后都还未曾册立,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居然,居然半个月都不往后宫踏一步。

都怪那喜阁!

大白天的燃春药,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诺。”

周景熙垂眸状似不在意的摸了摸脖劲处,这几道印子伤口极深,他当时心中旁顾,不曾注意,回到宫中,更衣时才发现伤口已与衣领粘连在一起了。

像是恨极泄愤时狠狠抓地,如果不是女子气力本就不大,他的脖劲恐怕也要戳穿了。

蓦地,不知想起什么,眯着眼睛,眸中射出幽幽地冷光。

赵玉被陛下周身冒出的寒气,吓得噤若寒蝉,低头缩脖,不敢出声。

这几日结痂脱落,刚刚冒出新肉来,嫩红嫩红的与旁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不愿这个时候去后宫,徒增烦恼。

周景熙站起身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迈开步子朝着偏殿的寝室走去。

赵玉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忽地,周景熙顿住脚步,朝着身后说道:“你去后宫找一个采女过来,别惊动旁人。”

赵玉站在原地瞪眼,直到看不见陛下身影,他才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

采女?

这是陛下腻烦两位贵人了?

还是陛下要解锁什么新花样,不好找两位娘娘?

啧啧。

这让他又想起苏娘娘,当时被侍卫抱下马车,人都是昏迷的,脸色潮红,能把人操的昏迷过去,也就是陛下,陛下真真不愧是九五之尊。

念头在脑中划过,赵玉脸色平静的后退两步,快步出了乾殿。

周景熙带着一身水气从净房出来,袍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那袍子沾着些水渍也遮不住什么,能清晰的看到隆起的肌肉,还有那几块分明的腹肌,端的一幅好身材,他散着头发一路逶迤地进了寝室。

掀开帷帐,一个浑身赤裸瘦小娇弱的女子,正躺在他的床上,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周景熙撩着帘子,睫毛轻颤,望着这个仿似未发育完全的女子,蹙眉又解开。

找谁都是这般,也无甚可纠结的。

他放下帘子,上了床,那娇小的女子,娇滴滴地上前,一只手如水蛇似的搭在他的腰际蜿蜒游走。

柔声唤道:“陛下。”

秦采柔怎么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在深夜召见自己,她内心忐忑又欢喜,她就知道上次宫宴,自己跳的盘舞定是在陛下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陛下欢喜她。

她也欢喜陛下。

想到这里,秦采柔心中激荡万分,她看着陛下英俊威仪的眉眼,声音更似掐出水来。

周景熙半躺在床上,衣

衫半敞,露出身下的疲软的性器,垂眸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施为。

突的他抬起一只手用力的捏着她的乳尖,它瞬间变得殷红挺立。

秦彩肉羞红着脸,被捏的刺痛又舒服,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啊……陛下”

她今天第一次承宠,并没有经验,只记得教授房事的嬷嬷说,不管陛下怎样对你,你一定要舒服的叫出来,这样陛下才能尽兴。

她谨记嬷嬷的话,忽的,小腹处传来异样,涓涓的流出淫水来。

她对着陛下,把腿张开,露出下边那一张一合得小嘴,同时又用手掐着自己的乳头,双眼迷离,忍不住呻吟出声:“陛下,操我!啊……”

周景熙眉眼冷淡的看着这个对着自己张开腿,穴口黑红又揉又搓的女人,烦躁的恨不得把她扔出去。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赵玉找的什么人,怎么连伺候人都不会!

周景熙漆黑的瞳孔冷冷的射向独自陶醉的秦采柔,猛地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

用力地拉开帷帐,高声喊到:“赵玉!”

“奴婢在!”

“把她给我弄走!”

听到陛下语气中的不耐烦,赵玉额角冒汗,赶忙应是。

秦采柔一脸懵圈浑身赤裸的被侍卫拉出去,走到门口刚想喊,就被懂行的侍卫一把捂住嘴,带走了。

周景熙冲着赵玉挥挥手,赶他出去,重新躺在床上,他低头看看自己平静的下半身,内心一阵麻木。

想不明白。

他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打从宫外回来,它就不听使唤,今天也不过是想试试到底是真是假。

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绵延子嗣的皇帝。

大封朝的九五之尊,没有皇后,没有子嗣,他都能遇见这个国家马上会变的动荡起来。

不,

也不全然不行。

周景熙烦躁的闭上眼睛,只要他想起马车里那玉体横陈地女人来。

下身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该死!

又是这样!

那个女人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苏茶音根本不知道皇帝周景熙已经把她想成一个心机深沉,手段恶毒的女人了。

她此刻正在教浅青炖汤,本来她要自己动手,把浅青吓得够呛,仿佛她炖汤,是多么惊悚的事。

这次就算了,以后她一定要让自己这小侍女习惯她自己动手。

毕竟,有时候下厨做饭也是一种打发无聊时光的消遣。

最近她都要吃吐膳坊给妃嫔们准备的减肥餐了。

她想吃点有油水的食物,都没办法张口,满宫的妃子都在吃这些,就你与众不同,势必会召来侧目。

她也只得忍着,实在忍不住时,才不经意的提一句,想不到浅青出去一趟,带回来许多食材。

“对,炒香蒜末和香葱,在把玉米和肉丸子放进去煮熟,出锅前放调料即可。”

“就我刚才跟你说的那几样调料,你可记得了?”

这个玉米丸子汤是最简单的汤品,还好吃不胖。

哎。

说起胖,小茶音是真胖,巴掌大的脸,生生被她撑成了两个。

她不喜欢那种病态的纸片人,但她确实是过于胖了。

自己崇尚的是健康均称的身材。

她摸摸自己小一圈的下巴,不得不感慨,若是在跟着妃子们吃减肥餐,她离纸片人也不远了。

浅青认真地翻炒着锅里的食材,边用身体挡着苏茶音,免得她被油烟伤到。

“娘娘,奴婢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您回屋去吧,马上就能吃了。”

苏茶音看浅青坚决不让自己上前,在这里呆着,也只会让她分心,遂点点头回卧房去了。

这几日明显前来观望的人少了许多,再加上皇帝把她放到这偏僻的冬阁,并无给予特殊照顾,甚至还不如那些御女采女,估计大家都没了兴致整天盯着她。

很好。

这就是她想要的。

她就是要做一个透明人,人人想不起她来才好。

就是不知道爹娘哥哥怎么样,有没有想自己,被掳走的突然,他们定然伤心坏了。

她恐怕是这世上最奇葩的宫妃吧,被皇帝掳进宫的,若是光听这话,怕不是以为这是碰见百年难遇的暴君和祸国妖妃苏妲己了。

恰恰相反。

她不是苏妲己,皇帝周景熙也不是暴君,他实行仁政,励精图治,称得上是一位千古明君。

所以,这样的明君做出掳人之事,也不可能偷偷摸摸还不告诉人家家里人,父母哥哥肯定已经知道她进宫来了。

忽地,浅青的身影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浅青小心翼翼地把汤碗放到苏茶音面前的桌子上,心疼的看着她。

“娘娘快多吃些,这

些天眼见您都瘦一大圈,奴婢看着心里都难受,本还怕娘娘有意瘦身,奴婢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下好了,奴婢就知道娘娘肯定也是同奴婢想的一样。”

苏茶音看她这眼里真真切切的难受,有些哭笑不得:“什么一样?”

“娘娘定是与奴婢一样,心疼那些掉下去的肉。”

“……”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疼了。

看来自己这小侍女是真的很喜欢她身上这些肉。

“你也去盛一碗过来吧,咱们坐着一起吃。”

浅青吓得直摇头:“奴婢不敢。”

苏浅青吓唬她:“自己一个人吃,无什么胃口,也吃不多,长此以往,怕不是还会瘦下去,最后成了纸片人。”

浅青蹙起眉头,觉得娘娘说的颇有道理,若是因她之过,在让娘娘瘦了,这岂不是罪过。

浅青被苏茶音说服。

最终端来一碗玉米丸子汤,坐着半边凳子同苏茶音一起,在桌子前,低头吃起来。

主仆两吃的鼻尖冒汗,酣畅淋漓。

苏茶音放下手里的汤匙,擦了擦油汪汪的嘴,心中慰叹“胃里踏实舒服,心里也安定不少”。

浅青喝着汤也在心里点点头,等会她再去膳坊找师傅拿点食材,反正也没人吃,还不如拿来给她们娘娘炖汤喝。

饭后,苏茶音带着浅青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经过前阵浅青不懈的努力,终于看到院子的全貌。

院子四四方方的大概三百平大小,现在光秃秃的,连棵花树都没有,这让她不自禁地又想起家里院中那棵长的歪歪斜斜地桃树,不知现在果子是不是长大了些,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吃到家里今年的桃子。

怕是吃不到了。

浅青跟在苏茶音身后,听到娘娘叹息,忍不住歪头询问:“娘娘怎么了?是今天奴婢做的汤不合胃口?”

“不是。”

浅青咧嘴笑,她也觉得不是,娘娘吃的满脸香汗,末了,还露出笑容来,想来是满意的。

浅青又顺着她的视线,往空旷的院中望去,恍然大悟:“您喜欢什么样的花草,奴婢想办法挖点过来,等到院中里开满鲜花,就不像现在这样单调了。”

“就这样吧,少些花草,也少些蚊虫。”

最主要的是也能让浅青轻松些,冬阁虽然不大,但也就她们主仆二人,若是哪哪需要收拾,怕是要累坏浅青了。

“我是突然想起家里院中那棵桃树,我出门前还刚刚给它浇过水,今年是第一年结果,我怕是吃不到了。”

浅青张张嘴,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只得安静地跟在娘娘身后散步。

她从小跟着二叔进宫,早就忘记了原来自己家是什么样的了。

她感觉说什么的,都显得干巴巴地,苍白无力。

消完食,浅青服侍苏茶音躺下午歇,才出门往大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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