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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高岭之花残疾皇帝 X 温柔贤良不孕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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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较往年来的更寒冷,皇宫之中宫阙阁楼银装素裹。

凤鵉宫院子里的墨梅却开放得更盛了,衬着几点未融的白雪,美不胜收却无人观赏。

君后不喜奢靡之风,以致宫中布置素雅精致,与那人清柔如竹的气质相得益彰。

只是此刻偌大的宫殿之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只有压抑而忙碌的脚步声。

忽然,一声门外的宫人响亮唤道,“陛下驾到——”打破了这份平静。

众人立即停下动作,接着,传来木质的滚轮在石板上转动的声音。

一名清冷华贵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贴身的侍从恭谨的跟在他的身后,却不假他人之手,独自双手推动着身后的机关,将轮椅推了进来。

年轻的帝王,长发如墨,容颜惊鸿,一双狭长的眼睛眸色很浅,恍若寒潭的眸,透露出生人勿近的冷意。

他的身姿挺拔高贵,坐在宽大的轮椅之上,木材上乘结实,扶手刻着精致繁复的纹路,身着明黄宽袖长袍,腰间束白玉腰带,勾勒出那抹劲瘦腰身,龙袍下摆却空荡荡的在轮椅底下铺开。

凌国当今的天子凌曜寒,可称得上一位传奇的帝王。

他身为皇子之时,就已经是名扬天下骁勇善战的奇才,用兵如神,统驭边防,立下战功无数。

凌国曾经陷入被外族侵犯的危机,险些惨遭覆灭,是他率兵三十万奔赴沙场,浴血奋战将国家守护了下来。

只是也因在那一场战事中,他被截去了双腿,再也无法站立。

这样传奇的经历,不仅不会让人轻视他空缺了双腿,反倒更觉油然而生的敬畏。

见到皇帝,众人立即纷纷行礼,只是人人面色微凝,宫殿中的气氛压抑到所有人几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小心谨慎诚惶诚恐。

看到宫人手中端着弥漫血污的水盆,凌曜寒停下手,让转动的轮椅停了下来。

隔着重重屏障,躺在床榻上那道身影看不真切。

那里安静得出奇,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扫过屋内的景象,他转而看向边上的几名太医,问道,“君后的情况如何?”

几个太医战战兢兢,满头大汗,紧张的垂下眼答道,“回禀陛下,君后他又……小产了。”

凌曜寒看上去并不惊讶,神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而淡的模样。

或许这件事根本也并不会让任何人再惊讶了,皇帝与君后结婚七年,这已经是裴卿玉第四次流产。

前三次孩子都没熬过三个月,这次好不容易快五个月了,却依旧是留不住。

“不好!”忽然,又听得一声惊呼,一名在床边照看裴卿玉的太医惊道,“君后大出血了!”

凌曜寒轻轻蹙眉,沉声道,“还不快去救治君后。”眸色浅淡的眼睛凝聚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几名太医脚步慌忙,与宫人们纷纷忙碌起来。

裴卿玉从昏睡中醒来,尚未适应昏暗的视线,纤长消瘦的手立即条件反射的伸向自己的小腹,心中顿时一紧。

苍白的指尖缓缓在身前抚摸着,可那里却什么都没有,一片平坦柔软。

五个月了,隆起的那一团圆润的弧度,是如此来之不易让他每日小心呵护,一举一动衣食住行慎之又慎。

可今日从晨起开始就觉得腹中不适,没过多久,还不等他唤来太医,剧痛越演越烈,殷红的血从他身下漫出。

不到半个时辰,孩子就这么没了。

灭顶的哀伤涌上他的胸口,秀丽的面容一片凄楚,含泪的水光还未从眼角滑落,边上忽然响起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

“君后醒了?”

凌曜寒的轮椅就在床榻边上,离得很近,伸手给他盖了盖被子。

他垂目凝视着他,面容如云雪一般清冷高洁,声音却含着淡淡的关怀,“身子可还难受?”

裴卿玉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酸疼,可又不想被凌曜寒看见,侧了侧头。

他强忍着翻涌的情绪,开口道,“谢陛下关心,臣……已经无事了。”原本清丽绵柔的声音还十分的嘶哑,微微发颤。

宫灯烛火之下,凌曜寒向来冷淡的双眸看着似乎有了温度。

“君后没事就好。”

凌曜寒对他越是宽和,裴卿玉越是心头作痛,终是没能忍住,痛苦的泪涌流而出,哀泣道,“陛下,对不起……”

“不必道歉。”凌曜寒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摁了一摁,“你已经尽力了。”

宽大有力的手,在他的肩上传来微微的力量感。裴卿玉难以自持,伤心欲绝的泪越发汹涌。

“陛下,我们的孩儿……”悲戚的低低哭声不断回荡在寂寥的宫中。

在这皇宫之中,无人不知君后的执着与付出。

七年来,为了诞下皇嗣,他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只要是能试的都试过了,就算再苦再难,也从来没有一丝懈怠。

一次次的失望与打击都没能让他

放弃,可每次就算想尽办法怀上孩子,无论怎么小心谨慎的努力安胎,最终都会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裴卿玉甚至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将悲痛压抑在心底,只有夜深人静之时,才悄悄流泪倾泻自己的凄苦。

这一次流产,他足足调养了大半年,终于才完全恢复了元气。

身体好了,他便如从前一般,又开始找太医拿一些备孕的方子。

太医有时支支吾吾,面露难色,想要劝他,却又不知如何张口。

这事传到了凌曜寒耳朵里。

裴卿玉的身体损伤有些厉害,这半年,凌曜寒来后宫的次数不多,就算来裴卿玉宫中,也只是和他躺下休息,并不对裴卿玉做些什么。

这天夜里,他翻了君后的牌子,来到裴卿玉的宫中。

裴卿玉将他的轮椅推到床边。

知道皇帝要来,他已经提前让宫人熬药,备好助孕汤,正要喝下,凌曜寒按下他的药碗。

“卿玉,以后你无需再做这些事情了。”

裴卿玉的手有些发颤,低垂着眼帘,没有看他,恍惚的凄然一笑,“是……”

他怕凌曜寒或许早已厌烦了他日复一日的求子,也厌烦了他如此无用的身子。

凌曜寒凝视着他,温暖有力的掌心,微微按着他发颤的手,他平静道,“上一次君后小产大出血,伤了宫体,太医说你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受孕了。”

其实裴卿玉不是没有料到,但亲耳听到这个判决,却依旧心中狠狠一震,一双美目黯淡无光,不自觉的滚下泪珠。

他与凌曜寒两人少年结发,在凌曜寒还只是皇子时,裴卿玉就嫁给了他。

裴卿玉是家中长子,却是庶出,母亲不得父亲宠爱,父亲对他也并不重视,并不打算安排他考功名走仕途,只想让他成为裴家婚姻交易的筹码。

母亲也把希望寄托在他的婚事之上,从小便教导他要懂谦让识大体,学习各种礼仪规矩,否则便要挨罚挨骂。

人人都说裴卿玉是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性子,于是就算遇到再委屈辛苦的事情,他只能自己忍下咽下。

裴卿玉一直觉得,自己人生中唯一的幸事,或许就是嫁给了凌曜寒。

凌曜寒和他不同,睿智、强大,用兵如神、才貌出众,好像天上神仙一般的人物,那时外出远游,他只看了他一眼,自己的胸腔里就急速的跳动,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

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的心丢了。

后来凌曜寒因重伤不治,一双修长矫健的腿,被残忍截去。纵使身有残疾,行动不便,斐卿玉也觉得世上再也无人比得上他一分一毫。

可凌曜寒那双眼睛太淡太浅,好像对谁也盛不下一丝感情,始终是淡淡的,像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

婚后,凌曜寒一直对他相敬如宾,裴卿玉在他眼里看不到对自己的喜欢与爱意,对他的肌肤之亲床第之欢也如例行公事一般。

裴卿玉是知情识趣、通情达理的。

他知道凌曜寒不喜欢痴缠热烈,就收起自己满腔汹涌的爱,小心克制自己那些泛滥的感情。

他总是保持着理性与贤德,努力尽善尽美的打理后宫,做一个称职到几乎完美的君后。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不敢奢求凌曜寒的爱,只要能在他身边,能守住这份位置就好。

裴卿玉知道,自从凌曜寒登基以来,劝他充盈后宫开阔子嗣的谏言从来没有间断过。

就连他的父母都为此担忧,怕其他人诞下凌曜寒的嫡长子,动摇他君后的位置。

原本裴卿玉也十分忧心,自古皇帝后宫妻妾成群,而他从小性情柔和,不善阴谋计算勾心斗角,姿色也称不上国色天姿,拿什么胜过天底下万千风华各异的美人。

可不知幸还是不幸,凌曜寒似乎有别其他君王,对后宫之事态度十分冷淡。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无甚魅力所以不能吸引凌曜寒,但后来发现,就算敌不过百官谏言,迎娶了一些妃子侍君进来,凌曜寒仍旧一向心系政务,对光顾后宫并不热衷。

他来得最多的,依旧也只是裴卿玉这里。这让他也心中释然了许多。

身为君后,他却这么多年一无所出,凌曜寒登基五年,依然膝下无子。裴卿玉几乎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喜是悲。

于私,他不愿别人生下凌曜寒的孩子,不愿凌曜寒与其他人的关系更亲近紧密。

即使全天下都知道,他在后宫之中最为得宠,可裴卿玉却完全没有自信,这份宠爱是因为凌曜寒有多爱他,又或许凌曜寒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

毕竟裴卿玉很了解凌曜寒的性格有多么淡漠,几乎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而他只是在他身边呆的足够久,足够知情识趣,让他不会觉得麻烦。

于公他身为君后,又被陛下宠爱,却无法为他诞下一个子嗣。

凌曜寒需要一个孩子,裴家需要一个孩子,他帝后的位置需要一个孩子,他自己也需要属于他和凌曜寒

的孩子。

他如何能够甘心放弃?

如今得知,他永远也得不到一个属于自己与和凌曜寒的孩子。

这一夜,裴卿玉哭得有些失控。这是他第一次在凌曜寒面前如此失态,眼泪决堤的失声痛哭。

凌曜寒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向来波澜不兴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将裴卿玉抱在自己温暖宽阔的怀里,沉默的用手抚摸他的头发和脊背。

等到裴卿玉哭累了,几乎昏睡过去,才命人将他轻轻放在榻上。

凌曜寒静静看着那张苍白脆弱的脸,熟睡之中都显得如此不安和无助,指尖微微抹去他眼角的泪痕。

次日傍晚。

太医院里的阁楼里,一名太医走进来,朝着端坐在对面的人恭敬的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凌曜寒坐在铺着细腻龙纹锦缎的沉椅上,淡淡的一颔首,“免礼。”

皇帝召见太医的时候并不多,几乎大多数情况都是为了君后。这名苏太医也是专门为他负责备孕安胎的人之一。

“最近君后的身体怎么样?”

苏太医答低着头,回道,“回陛下,君后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当,只不过……思虑过重、积郁已久,还需多多宽心才是。”

凌曜寒微微蹙了蹙眉,“君后最近总是夜里惊醒,给他开些安神的方子。”

“是。”

凌曜寒忽然话锋一转,“你来给朕诊诊脉。”

苏太医一愣,然后立即回过神,应了一声,走上前来,两根手指小心的搭上皓白的手腕。

他淡淡问道,“如何?”

苏太医微笑着回道,“陛下身体强健,十分安康。”

凌曜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着睫羽,狭长的眼眸似乎沉浸在思绪之中。

屋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太医静静等待在一旁。

“如果……”半响,皇帝开口了,声音却不像以往那么沉静。

他好像有些犹豫,几乎难以启齿,一向沉静淡然的双眸也变得有些忽明忽暗。从未有人从凌曜寒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太医几乎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停顿片刻,凌曜寒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如果朕、想要……怀孕,要怎么做?”

苏太医的眼睛有一瞬间睁得很大,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但皇帝显然不会跟他说笑,还是那副安然自若的模样,静静看着他。

苏太医很快控制了自己的表情,恭敬的回答皇帝的问题,然而心里依旧久久感到震惊。

虽然别的国家,并非没有帝王怀胎的先例,但凌国向来十分传统,从来没发生过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

世间男子不如女子,生下来便能够自然受孕。虽然体内也有子宫与产道,但在未经过调理之前,几乎都是处于功能萎缩的状态。

所以在男子出嫁之前,都会专门经过这方面的调理,过程并不好受,受孕几率也因人而异。

裴卿玉就是子宫先天不足,即使经过调理,宫体也发育不全,导致很难受孕保胎。更别提几次小产之后,子宫已经完全重创萎缩了。

“陛下,药好了。”

侍从呈上一个宽大的托盘。

一碗漆黑的药汁盛在碧绿的碗中,散发着淡淡的苦味。

凌曜寒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淡淡扫了一眼,拿起碗。眼睛也不眨,抬起手腕,几乎一饮而尽。

空了的碗落放回托盘,侍从又躬身退去。

凌曜寒再度拿起折子,手却微微攥紧,面色也渐渐发白,一只手微微摁在小腹上。

他已经连喝了几日的药,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感觉,只是腰腹发酸发寒,微微胀痛。

几日之后,总觉小腹冰凉腹痛难忍,苏太医给他诊过之后,却说进展喜人,服药的效果越强,作用更大。

碰巧最近民间突然灾情,凌曜寒政务繁忙,每天在宣政殿忙到深夜硬抗着,常常直接留宿在此。

夜里有时残肢的地方幻肢痛发作,残肢末端常常犹如针刺、撕裂、火烧等剧痛,加上腰腹不适,痛得彻夜难眠。

好在这药只需再吃一段时日,就该进行下一步的调理。

凌曜寒这几个月几乎没怎么踏入后宫,一直呆在宣政殿,又或是前去太医院。

裴卿玉担心他身体抱恙,就算前去探望,也只能送些吃食,凌曜寒政务繁忙,只能偶尔匆匆见他一面。

一连数月,他只能每夜独守宫中,心情愈发哀凄。

自从知道他再也无法怀孕,每每思及那个从他体内失去的孩子,裴卿玉就辗转难安痛苦万分。

那孩子都已经成型了……他喜欢抚摸自己隆起的肚子,能感觉到孩子在他体内轻轻的活动,像是在他肚子里吐泡泡一样。

裴卿玉几乎每晚都会梦见那一天,温热的血从他双腿之间不受控制的涌出,不管任他怎么叫喊哀求,都留不住那个孩子。

可不论再

怎么悲痛,木已成舟,他自知自己不能再继续沉浸下去。

他更害怕的是,凌曜寒若是厌了他,他的漫漫余生在这深宫之中,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该是多么可悲。

“君后,陛下今晚翻了您的牌子。”

宫人的传话,将裴卿玉从种种惊惧之中唤醒了过来,连忙打起精神,让宫人伺候他梳妆打扮。

他有些恍惚的看着镜子里的人,几乎认不出那是自己。原本柔美秀丽的脸,此刻苍白消瘦,不管怎么上妆,依旧掩饰不掉的憔悴与疲倦。

他甚至有些惊恐起来,恐惧即将以这幅难看的面孔迎接几个月没见的皇帝。

可是对裴卿玉的思念还是压倒了他的忧虑,他又让宫人给他抹了一些显气色的唇妆,挑了新的衣服换上,端端正正的坐在屋子里等待凌曜寒的到来。

凌曜寒见到裴卿玉时,他已经是他最熟悉的样子,眉眼温和,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裴卿玉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衫,边上暗绣着并蒂的银莲,上好的玉白发簪将长发挽起,衬得人更加清丽秀美,缓缓走上前行礼,“臣参见陛下。”

明亮的宫灯衬得清澈的眼眸熠熠生辉,凌曜寒许久未见他如此精神大好,倒也宽慰许多,淡淡颔首,“君后不必多礼。”

让宫人端上备好的菜肴,裴卿玉将他的轮椅推到桌前,目光一直在凌曜寒身上克制的流连。

“陛下怎么瘦了?听说您最近常去太医院。”说着,抬起手给他夹上一筷子的菜放进碗里,“最近是不是身子不适?没好好吃饭?”

凌曜寒脸上的线条更加的分明,腰身也比之前更细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裴卿玉觉得他的肌肤似乎也更白皙润泽了一些,整个人像是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芒。

“朕身体无碍。”

凌曜寒也在注视着他,没有太多的情绪,依旧是熟悉的淡淡的目光。却让裴卿玉感到非常的迷恋。

“君后该多吃些补补身体才是。”然后也给他盛了一碗进补的参汤。

裴卿玉握着那温暖的瓷碗,微微张唇喝下汤水,那股暖意仿佛随着冰冷的双手、从他的口中,一直流进他枯井般的心里。

已经是入夜,两人吃的都不多,坐着闲聊了一会儿,凌曜寒淡淡说了一句,“君后,该就寝了。”

裴卿玉听后脸颊微微一红,便起身张开双手,将皇帝抱起。

凌曜寒虽然没了双腿,但是身体依旧精瘦强悍,分量不低。

裴卿玉本是从只会小吟诗作画,什么重活儿也没干过,一双纤纤素手毫无缚鸡之力。只是这些年为了照顾凌曜寒,也练了许多力气,此刻能够轻松将他放在床榻上。

在凌曜寒腰下垫上几个软枕,让他靠坐床边。

“臣帮陛下更衣……”他垂目跪在凌曜寒身前,一双纤手在他身前细细摆弄,缓缓解开腰带,剥下玄暗龙纹的衣袍。

凌曜寒能感觉到裴卿玉的手指,在他身上有些抚摸意味的游弋。

或许是因为服用那些药的原因,他的身体好像比以前更加敏感了一些。在裴卿玉的手指抚摸到他的胸部时,好似电流穿过一般,他微微吸了一口气,忽然拉住了那只手。

“陛下?”裴卿玉抬起眼,看到凌曜寒的眼睛深处燃起的欲望。

凌曜寒一向是冷静而淡漠的,当他染上情欲之时,都带着几分自持,有种禁欲的勾人。

裴卿玉面颊发热,无法自拔的被他吸引住了,他看不到自己眼中暴露的浓浓的痴迷与爱慕,那根本无法掩饰。

然后,凌曜寒在他的视线中渐渐靠近,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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