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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其实知道自己早就爱上了夏非白,只是一直怯于承认。向他告白之后我轻松许多,虽然我不确定那时候他的意识是不是清醒,醒来后还记不记得发生的事情。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一遍一遍告诉他,直到他牢牢记住。

夏非白开学比我早半个月,他的实习已经结束,所以开学前最后几天全部用来陪我。我们去商场选购我上学需要的必需品和衣物,购物结束后就去看一场电影,选最后一排的座位。电影好不好看都无所谓,因为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接吻。有一次我忍不住跪在他腿间给他口交了,他的精液弄到了我的衣领上,走出电影院我才发现衣服上的这块斑点。

他送我了一副蓝牙耳机,是我中意很久的一款。充电仓上面刻了“X2”的字样,他指着说,这就是夏熹或者熹熹的缩写。

说实话他送我这么贵的礼物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受宠若惊,我突然间变成一个笨蛋,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我从他手上接过这个小玩意,傻傻地说,谢谢你。

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喜欢就行了。

吃饭时他们说着夏非白两天后就回学校的事情。杨梅女士非常大方地说,让老夏送送你,大热天的挤公交多热呀。

夏非白乖巧点头。我看了他一眼,心中充斥着不舍和沮丧,总想做点什么让他能多留下来一会儿。然后我想到了前几天聚会上几个男生说的拍照和拍视频,虽然这样做不好,但也确实是唯一一个能留下纪念的方式。

晚餐后我约夏非白出去散步,他嫌热不想去,我说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他抿唇笑我,说,你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黏人了。

我们绕着小区的绿化小道走了几圈,偶尔吹来一阵风,到也不至于热得人受不了。回到单元楼栋前我叫住他,我说,夏非白,我给你拍张照吧。

叫他时我已经将镜头对准他了,他在回头的瞬间我按下了快门。之后又给他拍了几张,我们也自拍了几张。但所有照片里,我最喜欢的还是第一张抓拍。后来我给这张照片加了一个拍立得样式的相框,打印出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夏非白。夏熹摄于2019年8月20日晚。它被我放进钱包的夹层里。

一直到睡前我的情绪都很低落,他洗过澡后带着一身的清爽沐浴露香气躺在我身边,问我为什么不高兴。我侧头去看他,他的脸被台灯灯光映照得朦胧而柔和。我说,我可以给你拍照、拍视频吗?

他说,刚刚不是拍了吗?

我说,是那种……床上的,可以吗?

他避开我的眼神问,为什么?

我很窘迫,说,以后就不会经常见了,我……

后面的话我实在说不下去了,于是向他道歉。

他说,拍吧,你不要给别人看就行了。

我却越发感到不好意思,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不该有。我说,还是算了吧。

而他拿起我的手机,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支架上,调整角度使镜头对着床。他说,我开始录了哦。

做前戏时我一直有些放不开,总觉得手机后面的那颗镜头像第三个人,在窥探着一切。夏非白却不是很在意,他表现得和往常一样,甚至更主动。他与我接吻,牵着我的手抚摸他的乳尖。他说,熹熹,我要你。

我便专心服务他,从他的胸口一直舔吻到大腿间的密地。他已经出了好多水,我想逗他,就只顾舔他的阴茎。他果然受不了,带着哭腔求我说,下面要,要熹熹进来。

我先伸一根手指进去安慰,但我知道这其实是隔靴搔痒。我说,先让我戴套子。

他抓着我的手臂说,不戴了,快进来。

我说,这么急啊?

他嗯一声,腰往前挺,水乎乎的穴口蹭上了我的性器,恨不得要立刻吞进去。

我猛地进到他身体里,他轻哼,勾着我的脖子吻我,问,熹熹,你爱不爱我?

我说,爱。

他笑了,又吻我说,好,你也爱我。

我说,对,我也爱你。还有张向笛、易贝扬、阮泓、严羽,都爱你。

我说,开心吗?这么多人都爱你。

他说,但是夏正麟不爱我。

他的下半句话应该是“所以我不开心”。我便没有接话了。仿佛是有了默契,接下来我们都不再说话,只是一心一意地做爱,试图用性来抹除夏正麟这个横在心间的疙瘩。

结束后夏非白让我把视频也发给他一份,他说之前从未录过视频,他要常拿出来回味。

他在我脸颊亲了一口,说,熹熹,我会想你的,还有你的小兄弟。

我的鼻头一瞬间酸了。

夏非白回学校那天我没有去送他,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大背包。在他坐上夏正麟的车时我才后悔没有买点什么礼物送给他。

夏正麟让我先吃完饭,不用给他留。我知道他肯定会和夏非白做爱的,无论是在车里还是在小旅馆里,总之他们会做爱的。

因为杨梅女士加班,所以晚餐只有我一个人,我下了一碗泡面,边看电视边吃。然而电视一点都没看进去,脑子里想的全是夏非白。

我给他发微信,说:我想你了。

发出后我觉得自己像自讨没趣的傻逼,这会儿夏非白和夏正麟应该还没结束,他哪会顾得上我,他也不需要我的想念,所以我把消息给撤回了。

而我却在深夜收到了夏非白的回复,他说:过几天就又见啦。

我说:你还要来?

他回:傻。

我有点懵,问:什么意思?

他过了一会儿回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睡觉了,晚安。

九月的第二个周一就是我开学的日子。我决定提前几天去学校熟悉环境,夏正麟请假陪我去,杨梅女士自然是不会陪同的。

我拎着箱子来到夏正麟的车前才发现夏非白也来了,明白过来他说的“过几天见”原来是这个意思——他陪我去学校报到。我内心雀跃,表面努力装得波澜不惊。

仓州离川阳市三百多公里,开车三个多小时。这个时间路程使我想到夏正麟每一次送夏非白回学校都要花费三四个小时,仿佛夏非白也是在外地上的大学。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了,学校里都是拖着行李箱的新生。夏非白走在我身边,感叹从这些新生里看到了他刚进大学的影子。

办好了手续就该去宿舍安置行李了。这是我第一次过集体生活,因此颇有些手足无措。夏非白帮我把衣服挂进衣柜,和我一起铺了床铺,告诉我还得去小超市买电扇、脸盆、卷纸等等。他事无巨细地嘱咐,怕我忘记干脆把需要购买的东西写在了小本子上。我的新室友频频看向夏非白,目光里带着好奇。或许他是没见过如此细心的哥哥吧。

直到吃过晚饭,夏非白和夏正麟把我送回宿舍,我才真真切切有了离家的感觉。上到二楼时我从走廊看到他们一起并肩离开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寥落。今晚他们不会回仓州,而是住在学校附近的快捷宾馆。

夏非白……我在心里喊他的名字。

半夜我睡不着,给夏非白发微信,他问我和室友相处怎么样?睡宿舍是否还习惯?

我说三个室友都来了,熄灯前聊了会儿天。不习惯,一切都不习惯。我很想告诉他身边没有他尤其使我感到不习惯,但是想想还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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