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劈响了第一道闪电，不久之后就将要迎来一场雷雨。空气中蔓延着湿热的粒子，彭影慢慢地上了一栋废弃的破旧房屋，他的老仇人在那里等着他，这是一场他无法拒绝的约会，很可能标志着他们之间斗争的结束。

老仇人家族被他的家族斗垮了，虽然两个家族也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彭影的兄长英年早逝，老仇人的家也是江河日下，妻子抛下他们父子跑了，还欠下了巨额的债务。原本还想着东山再起的老仇人突然查出患了绝症，可能不久于世，连医院都住不起了，现在只能在暂时落脚的烂尾楼里住着，还得提防着可能会找到他们行踪的债主。

彭影见到仇人的时候，对方正躺在脏兮兮的床上喘着粗气，脸色灰白，没有一丝血色，满脸病态，见到彭影的身影，只是微微抬了抬手指，有些虚弱地向他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这副样子和之前他印象里气焰嚣张的老仇人相差甚远，彭影很快就看见床边还有个孩子，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

“叫我来有事？”他眯起眼睛，本来想点根烟抽，但看在病人和孩子的份上还是没点，“该不会是想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惨样？”

“咳咳咳……彭影，老子和你斗了这么久，现在老子要死了，你怕是特别开心吧。”老仇人的脸上露出些许自嘲，这个之前在新京的地界上呼风唤雨的男人格外的狼狈，“哎……都是过眼烟云啊，现在想想之前那样勾心斗角的，何必呢……”

彭影环视了一下父子俩的暂住地，又破又脏根本没个下脚的地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放满了杂物的矮桌子上。

“现在你说何必……那我哥哥的事……怎么说？”

彭影的哥哥就是被老仇人用毒计弄死的，一报还一报，所以彭影也用计搞得他家妻离子散，现在老仇人也快死了，算是还他哥的命。

“我这不是也得下去给你哥赔罪嘛，彭影，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会来。”

“我也不想来的，但是想看看你变成过街老鼠是什么样子，而且你第一次求我，我觉得这样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彭影晃着两条腿，看着老仇人不断地咳嗽，那个孩子赶紧上去拍他的后背，男孩子年纪不大，但是很聪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看着他，跟只小绵羊一样。

“嗨，其实叫你来……也没什么事情……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跟你说说。”老仇人咳得厉害，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好不容易慢慢平静一点，就拉着旁边那个孩子的手，“我这样子，估计是熬不过今天晚上了……咳咳咳……我儿子才八岁，唯独放心不下他……”

“你才三十几岁吧，儿子就这么大了，结婚结的挺早。”

彭影揶揄着仇人，但老仇人显然是没这个心思跟他开玩笑了，“我那边的亲戚，死的死，势利眼的势利眼。我这辈子坏事做尽了……现在我快下地狱了……唯独放心不下我这个独苗苗儿子……咳咳咳……他妈跟人跑了……我也快死了……咱俩斗了这么久，按理说不该麻烦自家仇人的……但是吧，好像就认识你一个靠谱的……”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听了他说的话，彭影斜翘着一条腿，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老仇人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这一次竟然咳得吐血。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得满地都是，彭影皱紧了眉，紧盯着病榻上的仇人。

“哎……我真的是不想麻烦你……实在是没办法啊……”男人咳了很久，颤抖着拉起孩子的手，“斗了这么多年了……你的为人我还不了解吗……从你答应来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帮我这个忙……”

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去，站在了仇人的病榻前，仇人有些冰凉的手把他的手握住，哀求地看着他。他复杂地看了看仇人的脸，再看了看那个孩子，点了点头，“行。”

仇人仿佛如释重负，一直让他挂心的儿子的归宿的事情终于算是解决。他颤抖着把儿子的手交到彭影的手里，“谢谢……彭影……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小男孩的手很软，很暖和，他把孩子的手握得紧紧的，看着孩子的亲生父亲，复杂神色中带着坚定，“你放心，我会替你把他养大，保护他，做他的养父。”

仇人当天就安详地去世了，男孩哭得很惨，后事还是彭影帮忙解决的，因为害怕仇人的债主找上门来，一切都从简进行。骨灰盒入土之后，彭影突然发现那个男孩坚强了不少，眼神间却多了几分狠厉。这种眼神彭影太熟悉了，仇人生前是个美男子，就是阴沉的厉害，心机比女人还多，现在连他八岁的儿子都要受他的影响。害怕养子走上他爸老路的彭影决定带着养子离开这里，尽可能地给他一个正常而美好的童年。

办完后事之后，彭影才猛地想起他还不知道孩子的名字，仇人生前把他儿子保护得很好，彭影第一次做爹，白捡了这么个半大小子。

养子一直坐在陵园的台阶上哭，彭影皱了皱眉，上前去，朝他的便宜儿子伸出手，“行了小子，你爸临死前把你交给我。跟我回去吧，从此以后我是你爸

爸。”

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止住了哭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彭影，他那个不苟言笑又严肃的新父亲蹲在台阶前朝着他伸出手。父亲生前跟他说了很多次，说跟着新爸爸回家之后要听他的话，要乖一点，努力读书，以后做一个好孩子，要让新爸爸喜欢你。面对着还有些陌生的彭影，男孩怯怯地握着他的手，从台阶上跳了下来，和他的新爸爸站在一起。

“得了，小子，别哭了，告诉我你叫什么？”

彭影拉着他往外面走，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他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养子披上。软乎乎的便宜儿子才只到他的大腿，声音还有些怯生生的，“我……我叫方染竹。”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竹好了。”彭影很快就给儿子取了新的爱称，“可能你爸之前不是这样叫你的，但是你爸是你爸，我是我。现在咱们回家收拾收拾东西，过几天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玩怎么样？”

“好。”

彭影很快地就把儿子的户口划到了自己的户口下，随后他带着养子去了比较远的另一个新城市，把家落在了那里。时光荏苒，之前的京城少爷变成了奶爸，养子也慢慢地褪去了之前不好的记忆，在他的养育下变成了一个帅气阳光的少年。彭影开了一家很小的奶茶店，价格公道，生意还不错。奶茶店门外的银杏树落尽树叶后，彭影才猛地想起他儿子已经快要高中毕业了。

之前领回家的那个还没他大腿那么高的男孩已经比他高出不少，继承了他亲生父亲的所有长相上的优点，而且性格非常开朗阳光，很惹人喜欢。彭影非常欣慰，但唯一觉得不高兴的就是他的儿子一直黏他，是完全的“爸宝”，从小到大一直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以前儿子小，不懂事，彭影也觉得没什么，后来儿子越来越大了，每次都像个泰迪熊一样抱着他，有几次他失眠，竟然发现他的养子拉着他的手在给自己自慰！

彭影不敢发出声音，不敢让儿子发现自己其实是清醒的，仍由儿子用他的手完成了这一次自慰，他被儿子抱着，儿子在舔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吹气，“爸爸，爸爸……我好喜欢你……”

彭影在儿子面前一直是严肃且不苟言笑的严父形象，但他也有儿子不为所知的秘密，他是双性人，一直没有跟儿子说过这个事情。从那开始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养子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情人，迟钝如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他也试过想要跟养子保持距离，当即决定第二天晚上分床睡。儿子不依，死缠烂打非要跟彭影挤在一起，彭影没办法，只能够继续和儿子睡在一起。自从上了高三之后，儿子越来越放肆大胆，竟然直接用火热的裆部用力摩擦他的屁股。而彭影也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次是一定要和儿子分开睡了。

就在前一天，彭影还遭受了儿子的性骚扰。他的内裤被臭小子扒下来，露出大半个屁股，儿子的鸡巴在他的屁股上蹭啊蹭的，甚至还在他屁股上射了。儿子很快就用毛巾把那些可疑的精斑擦掉，熟练得仿佛是已经做了很多次。这天儿子晚上十点半回家，彭影趁着他洗澡的时候搬着被子去了另一个卧室，躺下没多久之后，儿子从浴室里出来了，他们平常睡的床上没有彭影，又跑到彭影现在睡的卧室溜到床上。

“爸爸~”

儿子撒着娇地叫他，彭影之前听见这样叫他还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高兴不起来。儿子已经钻到了他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涨红了脸，没好气地命令道，“臭小子，放开我！”

“不放！爸爸，你为什么不跟我睡了？”

彭影的脸胀得通红，“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你是个大人了，不该这样总是黏着你老子。”

“不要，我要跟爸爸睡！生病了才更好，爸爸会更加关心我，对不对！”

儿子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抱着他，彭影挣脱不能，只得作罢。儿子大胆地撩起他的睡衣，死死圈住他的腰身，“唔……爸爸……你让我抱一抱……”

“你……”

儿子的身体滚烫，后背紧紧贴着儿子的胸膛。他感觉到儿子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蹭着他的脖子。

“爸爸……我跟你说个秘密可以吗？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彭影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还是故作镇定，说，“行，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儿子的嘴凑到他的耳边，他感觉到儿子正在朝着他的耳朵吹气，在他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的时候，儿子突然用他撒娇时常常用的奶音向他表白，“爸爸，我喜欢你。”

彭影猛地睁大了眼睛，但是他马上调整情绪，“嗨呀，我当什么事呢。我也喜欢你啊儿子，你是我儿子，我哪能不喜欢你。”

“不，不是这种喜欢。”感觉到爸爸会错了意，儿子很快就反驳，“爸爸，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不是父子亲情的喜欢，我想让爸爸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成为我的妻子……”

“混账玩意！你……你说什么呢！”

彭影又羞又恼，只想赶紧下床，儿子一把掰正他的身体，捧着他的脸，翻身压在父亲的身上。

“爸爸……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我不想再一直隐瞒这个消息了……爸爸……”说到动情处，儿子甚至直接吻了他，彭影本想要把他一把推开，却又鬼使神差地只是把手悬在儿子的后颈上。

“够……够了……”

彭影不想和儿子过多的亲密接触，但儿子还显得有点食髓知味。可怜的养父被养子压在床上，儿子的脸轻轻地刮蹭着他的脸，感觉有点痒。

“爸爸……马上我就要过十八岁的生日了……”儿子很兴奋，向他讨要生日礼物，“那天我的月考成绩也会出来……爸爸……你能送我一份生日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礼物？”

彭影对儿子一向是有求必应，可儿子这次的要求可以说是有点过分了，“爸爸……你能把你自己送给我吗？”

彭影都快被气笑了，“小兔崽子，你说啥呢，尽吓唬你爸。”

“我没吓唬你，爸爸，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啊……”

彭影沉默了，儿子也沉默了，好长时间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彭影心乱如麻，把儿子推下身，被子把自己一裹，“睡觉。”

“爸爸……”

儿子唤他，却被他不耐烦地打断，“行了！睡觉！”

父亲不想再听，儿子只能乖乖地躺在父亲的身边，抱着彭影睡觉。

“晚安，爸爸。”

彭影一晚上没睡，五点半的时候又起来了，儿子六点钟就得起床，他得赶快做早餐。热牛奶泡了还烫嘴，彭影蒸了几个速冻的包子，一会儿还得去菜市场买菜最新鲜便宜的蔬菜。自从养了儿子之后，彭影是十八般厨艺样样精通，怕儿子吃不饱，还煮了一锅阳春面。儿子醒来的时候，他的养父正在窄小的厨房里叼着烟煮面，听见他悉悉索索起床穿衣服的声音后朝着卧室里喊话，“小竹？醒来了？快去洗脸刷牙，一会儿吃了饭好去上学！你不是说食堂的饭不好吃吗？从今天开始我继续给你中午送饭来学校，桌子上有一千块钱补课费，等会儿记得带走！”

儿子有点震惊，以为经历昨天那样的事情之后爸爸会有一段时间不会理他，哪想到没有。正在长身体的儿子吃了面条喝了热牛奶，出门前手里还拿着包子，彭影送他去上学，看着儿子戴着金丝眼镜的帅气侧脸，做父亲的可是一百个开心。到了菜市场，儿子得一个人去学校去了，还抱了一下父亲，撒娇着告别。

彭影买了牛肉，还买了排骨和淮山，儿子现在是高三冲刺，得吃好的，去水果店还买了一大袋的水果。往家走的时候他才想起儿子说过的他快要生日了，之前一直都还记得，而最近他实在是太忙，都快要忘记这个事情了。

但是……想到儿子昨天说的“想要爸爸把自己送给我”的请求，彭影又犯难了。

他优秀的儿子哟，在他的精心照顾下终于是洗掉了身上的阴翳，长得帅气逼人，性格也格外讨喜。但他很快就发现，他的养子唯独对他才会表现出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像是一只狼狗，死死地保护着嘴里的肉。

呃，虽然说把自己比喻成肉也很不合适。

彭影不让自己想这件事情，儿子的生日也在慢慢地接近。他故意让自己一直不去想这个事情，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他想，儿子总会忘记自己说的那句话的吧，只要一直维持这样的父慈子孝，等着小竹长大，读大学，有女朋友，结婚生子，那么他对小竹的父亲也就有交代了。他可以自豪地说他没有辜负他的老仇人的托付，他把他的养子带离了那滩浑水，把他教育成一个优秀的人。

方染竹的十八岁生日也悄悄到来。

儿子当天要读书，彭影买了很多新鲜的食材，做了丰盛的中餐和晚餐给儿子送去，晚上又去接儿子晚自习回家。儿子突然牵住他的手，他愣了一下，想要甩开，但被儿子死死地拽住。儿子软糯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爸……我的生日礼物呢……”

“你想不想吃蛋糕？哎……可惜现在好像没有店子是开着的，这样吧……爸爸明天给你补一个，行吗？”

儿子没说话，等到了家里，才有点幽怨地开口，“爸爸，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蛋糕。”

“那你要什么生日礼物。”彭影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提吧，但是要爸爸能满足你的那一种。”

“爸爸。”儿子站起来朝着他越靠越近，彭影不自在地往后退，最后被儿子压在墙上，男孩儿现在比他高出一大截，颀长的身体带给他一种压迫感。儿子的手撑着墙壁，却凑在他耳边说话，“之前不就已经说过了吗？我想要爸爸把自己送给我……”

“你疯了。”

彭影有点惊慌，想要逃开，却被养子一把抓住肩膀。他熟悉的养子现在变成了一只狼，好像要将他整个吞噬殆尽。彭影想要躲开他炙热的视线，挣扎着想要躲开。

“我没有疯，爸爸，为什么要躲开？”儿子摁着他的肩膀很不服气，“我十八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喜欢你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且我还考了年级前五十……爸爸……就真

的不可以给我……称心如意的礼物吗？”

“小竹……”彭影的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你让我再想想……”

“没有再想的余地了！”儿子一拳砸在墙壁上，“我爱你！爸爸！就算是你今天不答应我，或许我都会强奸你！”

彭影突然看见他亲生父亲的样子，他的亲生父亲也是这种性格，必须用尽所有办法得到，如果得不到甚至会直接毁掉，偏执得几乎恐怖。

“我曾答应过你的亲生父亲，要把你当作我的亲儿子一样对待……”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儿子激动地摁着他的肩膀，“我已经给你很长的时间去想了，爸爸……我等不及了……”

“哎……”

彭影叹了很长的气，看着儿子，他第一次妥协得这么厉害，他温和地握住儿子的手，指了指浴室，“先去洗澡吧。”

“那爸爸跟我一起洗。”

彭影的暴脾气快要窜上来，但还是压制着，他被儿子拉进浴室里扒光了，热水淋在两个人的身上，彭影这是第一次和儿子赤裸相对。他看着儿子的脸，感觉到很恍惚，儿子突然抱住他，吻他，少年的吻明显带着生涩，却吻得他几乎快要窒息。

“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儿子说，“我希望爸爸以后不要一直把我当作小孩子，我希望爸爸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然后把我当成自己的丈夫一样对待。”

“知道了。”彭影有些羞愤地突然抬起腿，“我也要跟小竹说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在儿子好奇的目光下，他抬起了腿，朝着儿子露出了他一直不愿意透露的羞耻秘密——在那根漂亮秀气的男性生殖器下面，竟然多了一个属于女孩子的小穴，泛着粉色的阴唇像是一朵刚刚开放的樱花。

“这……这是……”

儿子很激动，彭影马上把腿放下来，不让儿子像个变态一样一直盯着那里看，“行了，别让我说出来，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父亲袒露的秘密让儿子非常开心，他一把抱住彭影，像个孩子一样朝他撒娇。彭影和他的亲生父亲还是有所不同，他的亲生父亲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他，妈妈又和其他的叔叔偷情，他小时候算是很孤僻的；但彭影满足了他对父亲的所有幻想和要求，他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想要永远独占他的养父。

“爸爸可以像女孩子那样怀孕生孩子吗？”

男孩歪着头，看着他的养父，彭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敷衍地说了一句，“或许吧。”

这也能够让他的养子高兴好一阵子了。养子兴奋地抱着他，把他抱起来，迫不及待地往卧室里走。

朝思暮想都想要侵犯的养父光着身体躺在自己身下，儿子深吸了一口气，拉开父亲的腿摁住大腿根，毛茸茸的头从养父的脖子处一路向下舔吻。养父漂亮的锁骨被亲得全是吻痕，腹部和腰部不是那种精悍的强壮，而是显得很柔和，很有肉感，白净无毛。

“爸爸……可以吗？”

男孩问他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渴求，彭影干脆心一横，不管了，“你干吧！”

?

导演喊暂停之后，对方会直接把他推开，之前在戏里作为他养子的那种乖巧消失殆尽。冷漠和厌恶再次回到那个男孩的脸上，彭影看见对方的表情并不算友好，用力地在擦拭自己的嘴唇，他知道对方应该不是很喜欢自己，管他呢，他也对那个年轻男孩没什么过多的好感。既然接触生厌，干脆就少做接触，彭影坐在沙发上抽烟，而对方则和他的经纪人待在一起，还冲着经纪人发脾气。

“太恶心了！为什么要让我跟那种变态一起拍摄？！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我不拍了行吗？！不拍了！拍得我都快要吐了！恶心！”

白染竹很生气，他的经纪人只能站在一边赔着笑脸安抚他的情绪。他的声音很高，彭影能够听见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面无表情地抽烟，对对方发脾气的行为置之不理。但对方还故意加大了声音，仿佛是怕他听不见似的，“他算个什么东西？！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为什么还让我去下手？！我都嫌会得病！不就是个长了逼的公驴！直男扳手！我下屌都下不去！”

彭影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一样。抽完了这根烟，他一把拿起自己的背包，转身往楼下走。

他去街边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一罐啤酒，一边往地铁站走一边喝。微辣的酒液顺着咽喉慢慢滑进胃里，享受半刻的宁静之后，他扔掉了易拉罐，走进了地铁站里。

霍尔斯·卫实在是红得发紫，今天的微博头条又是他的。对方挺拔帅气，气质拔群，脸也长得英俊硬气，微博里的照片都是分享他和他的日常生活，他住在最高档的公寓里，养一只狗，买昂贵的奢侈品，给自己的品牌做宣传，他的所有日常照片都是非常清新自然的，滤镜很欧美，但是很唯美，把他那张混血的脸庞衬托得更加俊美无铸。

除了顶级的GV演员之外，其他的人就只能够以卖肉博取眼球。像他也一样，一直都得听公司的安排拍摄露骨的照片

，虽然说不露点，按照片内容看已经是软色情，属于十八禁的那一种类。他已经算是个三线演员，拍摄的照片都不堪入目，而更加没有名气的那些演员就只能卖更多的肉。霍尔斯·卫很有钱，还很有名，所以可以自由地选择和什么男人搭戏；而他们根本没得选，他记得他刚入行的时候甚至和五十多岁的老人一起拍过，那才是真正的噩梦。

彭影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无限地厌恶自己，唾弃自己，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够离开这具身体。

但拍摄还是要继续。第二天他又准时到了片场，对方对他的态度还是非常地不友善，彭影也对他置之不理，两个人在私下里毫无交流，互相憎恶。对方觉得彭影脏，彭影也觉得对方不算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在戏里彭影要忘记对方对他的恶意中伤，对对方表现出剧情需要的关爱，他觉得这样很痛苦，可是他必须这样做，这是他的工作，他得忍辱负重，因为他需要那些钱。

他们继续拍摄，彭影被对方压在身下，那张之前还对他表露出厌弃和鄙夷的脸马上换上了一副僵硬的撒娇表情，他觉得更恶心了，不仅仅是心理上感觉到恶心，连生理都被影响到了。

彩蛋：彩蛋是之前我写过的一个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