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劲风刮过，凌晗下半身的衣物碎成无数片。

雪白的玉势插在红肿的穴口，露出方形的底座，上方悬着一根疲软的粉红阴茎，无论穴口怎样出水都没有丝毫反应。赵枫握住它，轻轻摩挲着顶端。

“不......不要......啊！”凌晗猛地握住赵枫的手腕，哀求道，“不要碰那里，求你......”

“为何？”

凌晗有些难耐地蹭了蹭后穴，眼眶通红：“我这身子特殊，前面极难硬起来，至今还未泄过元阳......”

他当然不会告诉赵枫，自己上一世在娼馆中就是因为被玩得泄出了元阳，自此再也压抑不住肉欲，也间接导致了救他那人的死。

据那医修所说，他这身子强行压制欲望只会适得其反，却并未详细说要如何做。凌晗活了两辈子，自是悟出这泄欲不仅仅是满足后穴，自然也是包括男根。他是炉鼎，也是个男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至今仍是童子之身。

偏偏他这根玉茎玄妙无比，虽然一碰后穴就会喷水，前世在秋玄山无论被怎样奸淫都不曾硬起来，头一次硬起来居然是被魔族喂了药，长出花穴，两穴被同时肏了足足一个时辰之后。

男根硬起来要靠肏弄花穴，注定了他要做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知道了。”

赵枫有些怜惜地吻住他，并没有继续问缘由，轻轻揉捏一对玉乳。

不，你不知道。

凌晗颤颤巍巍地抽出那根玉势放在一旁，任赵枫的吻慢慢向下。

他不愿离开赵枫，更不想在无尽的肉欲的失去自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再长出口花穴来。

仅仅是如此还不够，他还需要找到更多的男人为他供奉精元和灵力，还要和赵枫解释清楚这一切。

至于到时候赵枫会不会唾弃他的淫贱，他不愿去想。

他现在只想溺死在这片刻的温存中，再贪恋片刻赵枫的温柔。

凌晗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落在赵枫眼中，如同一根一摧即折的花枝，让他只想把这个人永远护在怀中。

于是插入后穴的动作也是极尽温柔，顶弄也只是在穴内摩擦，两人无比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和体温仿佛也同步了。凌晗把下巴搁在赵枫的肩上，泪如泉涌。

模糊的视野中，那根玉势滚到了他手边。

他这几日饱受这淫具的肏弄，此刻才好好将其打量一番。通体雪白的美玉被雕琢成了栩栩如生的阳物，底部却不是精囊的形状，而是收成了方形的底座，从下往上看去仿佛一枚印章。后穴此刻被磨到了极致，喷着淫水剧烈抽搐了起来，凌晗的手控制不住胡乱抓了一物死死握住，正好握住那根玉势，拇指在雕花的底座上按得生疼。

雕花......

凌晗脑中模模糊糊闪过了什么，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直冲云霄的高潮中。

直到高潮结束，赵枫那根仍硬着的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体内磨着，趁着这片刻的清明，过往的记忆一页页翻开，停在他被救出娼馆的那一夜。

那人随手塞在他后穴内的东西，也有着四四方方的底座，雕着一朵盛放的牡丹。

不会有错的。凌晗的喘息突然急促起来。

前两日他缠着赵枫问此物的来历，得知这是一出身炼器世家殷氏的外门弟子揣度他的喜好私下送给他的，本以为是个烫手山芋不知如何处理，没想到竟用在了凌晗身上。

那白玉乃是殷氏世代独占的矿脉中出产的朱阳玉，产量极其稀少，且质地坚硬，只有殷氏独门秘法才能将其雕琢成型。

凌晗握着玉势，轻嗅着环抱着他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心中似是空落落，又似是凌迟之痛，百感交集之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淌下来。

原来在上一世，这个男人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牵挂着他，保护着他，直至为他断送了性命。

“我弄疼你了吗？”赵枫低头吻了吻他眼角的泪水。

“......再用力些。”凌晗抬头吻他，含笑的双眸中噙满泪水，或许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把我肏昏过去。”

以赵枫等人为首的历练弟子在第五日到达了青州地界。

大多数弟子都骑着自己买来的灵兽，只有似赵枫这等修为高又被师父看中的乘着车驾，因此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凌晗和赵枫在车内腻歪了五日，下车时凌晗的腿仍是软的，强装无事走路分外辛苦。赵枫出于私心，下车前为他戴了张面纱，结果引来了更多打量的目光。

他身量在男子中不算高，但一身骨骼清隽秀美，黑发雪肤，即使遮住半张脸依旧惹眼，同赵枫走在一起，那些打量的目光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也有不长眼的弟子大着胆子同凌晗搭话，无一不被赵枫挡了回去。

这反倒坏了凌晗的计划。青州与魔界一山之隔，时不时有魔族趁结界松动时越过界山来同人族交易，这些魔族没什么恶意，当地的仙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凌晗本想找个弟子打听附近

的魔市，被赵枫这么一捣乱，没一个弟子敢过来搭话了。

趁着所有人进了客栈休息，凌晗总算找到了机会。他和赵枫的房间是挨着的，明面上是两件独立的客房，其实中间只隔着一道暗门，同住一间房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客栈是赵枫订的，其余人并不知情。凌晗知他是为了避免自己被嚼舌根，便故意让那暗门开着，纵容赵枫将他压在榻上为所欲为好一番，最后用手帮赵枫释放了出来。

“你可是有心事？”赵枫看出他有话想说。

“我......”凌晗只犹豫了一瞬间，便把骗赵枫的念头压了下去，“我马上要出去买些东西，天黑之前回来，你若不放心，我便带着令牌出去，若遇到危险便联系你。”

凌晗抬头望着赵枫，显然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不经意间的动作让赵枫刚泄过精的下体又有些硬了。眼前的凌晗像极了当年他师娘独自出门前说服他师父的样子，两人的关系无形中似乎又近了一些。

“那你尽快回来。”

凌晗抱着他亲了亲，打开窗户跳了下去。一落地他便掏出储物戒中的面具遮住了脸。这种面具并不能易容，瞧着和人界普通的面具并无不同，但上面附有简易的封印，非佩戴者本人拿不下来，若不是戴着面具过于可疑，之前下车时他就想用面具把整张脸都遮住。

前世他在魔界苟且偷生近百年，神魂对魔族的气息了如指掌，即使是微弱的一丝也逃不过他的感知。他在城中逡巡了半个时辰，最后停在一个摊贩面前，言简意赅地说要去魔市。那摊贩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凌晗靠近，下一刻周遭的景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往来的路人无一不是戴着面具，有的甚至裹着斗篷，街边的商贩乍一看与人族没什么区别，细看才能看到只属于魔族的五颜六色的瞳孔，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各种在人界不允许售卖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

魔族商贩与人族商贩有一个极大的不同之处，便是一个种族只卖一类商品，世代相传，又因魔族靠瞳色区分种族，熟悉魔市的人只要瞧着卖家的瞳色就能找到自己想买的东西。

凌晗自是对魔族熟得不能再熟，他放眼望去，锁定了一个有着紫瞳的魔族。那魔族见他走来，十分识相地掀开盖在摊子上的黑布，露出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可有碧春丹？”

紫瞳魔族笑而不语，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凌晗伸手要去接，魔族却把手一缩。

“你身后那位公子也想要此丹。”

凌晗回头，果然看见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那人身量极高，面具只遮住半张脸，一双眼睛幽深若千年的寒潭，目不转睛地盯着凌晗。凌晗被盯得十分不自在，扭头对那摊主道：“我出五十灵石。”

黑袍人还未开口，旁边又杀出一人大声道：“我出六十灵石！”

摊主转头打量那须发皆白的老者，笑得意味深长：“这位客官也想要这碧春丹？”

“碧春丹”三字被咬得极重，老者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只是点了点头。

在场的四人皆知碧春丹的用途，唯独这老者露着一张脸，其中缘由不得不让人多想。

不等凌晗开口加价，黑袍人出声道：“一百灵石。”

老者冷哼一声：“一百二十灵石。”

“三百灵石。”

“你！”老者愤恨地指着黑袍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为难于我？”

“本就是比谁出价高，何谓为难？”黑袍人眯起眼睛，“没带够灵石不如趁早认输。”

老者气得咬牙切齿，豁出去般道：“三百五十灵石！”

“五百灵石。”

此言一出，老者立时噤声。

一流仙门的普通内门弟子月俸不过两块灵石，一粒碧春丹自是不值这个价。老者看出黑袍人是存心作对，只得咽下恶气走了。

摊主看够了热闹，转而问凌晗：“这位客官，你可要出价？”

凌晗旁观这么久，对黑袍人的财力心中有数，摇头道：“不了，我暂时不急着用，改日再来。”

他正要离开，黑袍人突然挡住他的去路。

“此丹我不想要了，赠与你。”

凌晗和那摊主都惊呆了。黑袍人若说的是让给他，凌晗便只需出原本的五十灵石，而赠与他，等于自己掏五百灵石做了冤大头。

黑袍人说到做到，摘下手上的储物戒放到摊主手中。那摊主用灵力一探，喜笑颜开地把白瓷瓶递给凌晗：“客官，下次再来光顾。”

只是须臾间，黑袍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凌晗迟疑片刻，把白瓷瓶接了过来。

他缓步走到来时入口，心中疑虑挥之不去。

那黑袍人古怪着实古怪，明明来时确实是冲着碧春丹来的，不知为何突然起意将碧春丹白送给他，还白白花了冤枉钱，要是炫富也不该是这么个炫法。

回到人界街道上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凌晗方意识到这魔市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赵枫在客栈足足等了有大半日。他不得已用私藏的瞬移法器回到客栈后院，然后徒步走上了二楼。

推门的一瞬间，他就被人拉进了怀里，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凌晗手忙脚乱摘掉面具，安抚地摸着赵枫的后背：“对不起，我回来得有些晚了......”

“你去哪里了？”赵枫同他稍稍拉开距离，将他抵在墙上，一双眼睛熬得赤红，“我用遍了各种办法都找不到你的气息，以为你被魔修抓走了，方才还让几个弟子出门寻你......”

他说到这里神色稍微变了变：“你身上怎会有魔气？可是遇到魔修了？”

凌晗心下哭笑不得，又有些动容：“我只是去了一趟魔市，那里的时间流速比外界快些，我其实只在里面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你让那些弟子赶紧回来吧。”

赵枫如梦初醒般掏出令牌，在空中写了些什么，那些金色的字迹便化作一缕青烟被令牌吸了进去，做完这些他才看见凌晗将外衣脱了。

“我这身衣服沾了魔气，明日出门不好解释，我储物戒中还备了好几身。”凌晗穿着薄薄一层中衣站在床边，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脸颊满上一阵绯红，“你可否先回你的房间，我过会儿再来找你。”

赵枫的目光沾在他身上，一步三回头地回了房间。

暗门一合上，凌晗便掏出了那白瓷瓶，倒出一枚暗红色的丹药。

碧春丹，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魔界特产，作用却不是那么上得了台面。

其原料取自发情期的雌性九鲩兽的卵巢，混以数十种魔界特有的灵植熬制七七四十九天，一次可成丹一百颗，通常被大魔们用来改造男性炉鼎的身体，使其下体长出女子的花穴，据说采补效率强过后穴，也有的大魔纯粹用来满足房中性癖，在魔界不是什么小众的丹药。

但坏处便是此丹药效不稳定，不同体质的炉鼎服用后效果不一。凌晗有前世记忆，自是记得自己的身子得天独厚，服药后毫无副作用，长出的花穴浑然天成，连阅人无数的魔尊都啧啧称奇。

凌晗深吸一口气，仰头将碧春丹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