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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男岳姆不好惹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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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听声音,眼白朝上看的眼珠子都抽搐,林良侯以为要迎来古代重生后的第一次社死。

“嘭——”下一刻商青鸾只是关上窗户,并没发现他。林良侯着实松口气。

“嘭嘭嘭——”摸着小心脏,感觉快从胸膛跳出来,后怕的抹了把脸。

林良侯站起身赶快离开。

边走边疑惑。

我弯了?

我会不会是喜欢上男人?

还有种真切发现小哥儿和男人不一样的点,能生孩子吗?

用菊花生?

哎呦我去的,林良侯感觉自己菊花一疼。

不想,不想,干活干活要紧。

#

二层墙体基本垒好。

搭房梁的时候我用的最传统的榫卯工艺,不需要一根钉子,利用造好的凹凸部位结合固定。

拼合木头房屋顶的槽口榫、企口榫、燕尾榫、穿带榫、扎榫等等。交叉屋脊所用的点结合格肩榫、双榫、双夹榫、勾挂榫、锲钉榫、半榫、通榫等等都需要极强的技术。

林良侯之前在工地干活,除了一些钢筋水泥的粗活外,还有承包仿古建筑的民工。跟着领头的老师傅学了七八年,虽然不能说技术精湛,但完全能包揽所有技能。

做的非常认真。

一些粗壮的木头非常沉重,林良侯也用杠杆原理,叫矮脚马拉另一端站在高架子上,完美运送上顶层安装固定。

忙碌了一整天,中午都没回家吃饭。

墙壁、房梁、房脊一些最重要的大体已经接近完事。

打了水,把订购的那些青瓦挨个洗刷干净。

汗流浃背,饿得胃抽抽,瓦罐里的水也喝光了,他这才去河边洗了澡,回家。

洗澡的时候发现河边有许多开的正香浓的能晒干做茶的野菊花,白白细长千重花瓣,鹅黄的花蕊,看起来真不错。

摘了许多,用草捆成一团儿带回去。

一进院子,发现三十多个簸箕晾晒的干辣椒、茄子干儿、西葫芦干儿、干菜、萝卜干儿等等都已经完全脱水,仔细看也有翻动的痕迹。

林良侯蛮欣慰,商三少爷终于长进了,也没少看他干活热闹,也知道每晒一段时间翻动一下。

院内的灶台上茶壶冒着热泡,一阵阵槐花的香气。

林良侯觉得新奇,槐花还能用来泡水?不错不错。

木屋门半开着,他放轻脚步,见商青鸾坐在挨桌旁做针线活,桌上铺着些已经裁剪好的料子,一本半掩的书,一派安静。

“咳咳咳……”他故意咳嗽几声。

商青鸾一惊,差点扎到手指,不咸不淡的:“我远远的瞧见你,倒也不傻,知道怎么把几百斤的木头自己搬上去。”

他以为林良侯只会蛮力,没想到还有点脑子。

林良侯坐在他对面:“你瞧见了,我想再有半个月就能完工。”

商青鸾应了一声,自己做自己的衣裳,玩味的嘲哼:“槐花水清热降火还解暑,不懂的不会问问?不敢喝?”

林良侯嘴角抽搐:“那么烫,我咋喝?凉一凉的。你中午吃了啥还有剩饭不?”

商青鸾一听就来气,他哪里知道食材调料都在什么地方,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做菜,只好吃了干面饼就着蒸过了劲儿的的鸡蛋羹:“没有!剩菜喂狗了!”

林良侯略一想就知道了,笑:“以后做饭我来做,你就负责把碗筷洗了就行,走,我带你看看东西都放在哪儿,哎呀,其实你自己可以随便翻找看看嘛。”

“……”

刚出木屋,院子里趴着睡觉的小乖突然狂吠起来。

林良侯和商青鸾吓了一跳。

“救命救命……救救我……啊啊啊啊!”外头惨叫连连。

早上把獒犬放出去忘了栓绳子了,林良侯大惊心说不好,难道獒犬伤人了?

飞奔出去,看见一个模样三十岁出头的已婚小哥儿粉彩细绢布衣裙打扮甚是娇嫩,花容失色,乱髻落钗,惊恐的摔倒在地,小乖往他裙摆上扑,虽然张牙舞爪露出尖尖犬牙凶恶狂吠,实则没有咬人。

就是吓唬吓唬这个不叫门就往里闯的外人。

“咴儿……小乖不许叫!过来——”吹了声口哨,一声令下,小乖立刻夹了尾巴,掉转头来我身边,林良侯撸他的狗头,他才摇晃尾巴。

看着陌生的人脸:“你谁呀?有事干嘛不敲门?”

“我还能是谁?我是你岳姆哥儿董芳!”董芳没好气的自报家门,不可一世的横气,恨不得用鼻孔看林良侯。

林良侯慢了半拍才回过味儿‘岳姆哥儿’是个什么意思,大概就是男婆婆的意思。

仔细瞅瞅,虽然姆子长得不像,董芳也是个美……美丽的中年妇男?保养的再如三十许人,眼尾的细纹是遮盖不住的。还有,这阿姆打扮的比十几岁的亲生哥儿还水灵娇艳是个怎么意思?那头上的金簪子和芙蓉花?

林良侯

感觉来者有猫腻,不善的问:“您老有何贵干?”

商青鸾蹙着眉,咬唇看着自己的亲生阿姆,定定的,眼睛都不眨,恨意汹涌。

董芳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有些尴尬,他捡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布包裹和纸包,走近商青鸾:“青鸾,庶姆姆给你把你的衣裳偷出来些个,不要怪……不要怪我。”

话刚说了两句,董芳泪眼朦胧,伸手摸着商青鸾的脸,心疼不已的垂泪:“看见你过的还好,我总算放心了,我虽然是你的亲生阿姆,我到底是给你爹爹做小的,还不是最受宠的,委屈你仓促出阁。呀,你煮了槐花汤?刚好,来,阿姆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玫瑰豆酥和桂花糕,还有山药糕。”

“呃……我在外头坐一会儿,你和你阿姆屋里说话吧。”林良侯挠了挠后脑勺。

商青鸾自嘲一笑,不管董芳,转身回屋里。

林良侯就在院子里坐着收干菜,耳朵竖立,八卦的听动静。

董芳一进屋,看见屋内的设置,愕然恰到好处的隐去,言笑晏晏的把点心放下:“小屋收拾的干净,挺不错的,是过日子的好人家。”

“木板房不错?”商青鸾重复董芳嘴里的话,讥讽的摇头,拿起针线篓子里的针线继续给自己做衣裳。

董芳讪讪的闭嘴,再一看那布料,竟然是缎子?!当即要拿来瞧瞧:“姑爷对你还真是不错,缎子都——”

“唰——”还没碰到,商青鸾立刻就把所有料子收起来。

董芳脸色煞白,难堪不已:“青鸾,庶姆姆看看也不行吗?”

“看看?以前我张罗家里生意,得爹爹和嫡母重用风光得意的时候,你回回来我屋里都会到处‘看看’,看见什么好的都要拿回去‘再仔细看看’,然后音讯全无,成了你的。现在,我已经出嫁,你们得了八十两聘礼还不够,来我这穷茅屋里还要继续打秋风,庶姆姆,您真是生了我的阿姆吗?”商青鸾眼睛泛红有泪意,犀利的讥讽问。

董芳颤抖着伸出手捂住脸,“呜呜”悲泣起来。

“谁让我是做小呢?谁让我是个小君呢?!我知道你委屈,可阿姆我何尝不委屈?”

董芳抓住商青鸾的手,哭着往自己小腹上放,边哭边笑,激动的表白:“阿姆无用,不能阻止你爹爹和你嫡母,可是阿姆现在有用了,阿姆怀孕了!偷偷去镇子上看了郎中,说是个男胎!你爹爹说阿姆生了小子就能扶侧,阿姆就能让你爹爹把你嫁妆补给你!但鸾儿,你现在得帮帮阿姆,帮阿姆保住这个孩子!我的孩子,这是你弟弟啊!你不高兴吗?有了你弟弟,咱们姆哥儿,这辈子都有靠山了!”

“呵呵,靠山?我都被卖了,我能有什么靠山?”

商青鸾有一肚子的话能反讥,可他被出卖嫁出去换了八十两银子后已经完全看清了生了自己的庶姆姆是个什么样的人。

卑微、胆小、自私、冷薄、小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这是亲阿姆啊,实在让他失望到底。

“你想我怎么帮你?”商青鸾深呼吸问。

董芳犹犹豫豫的:“你家里的那位,新婚燕尔的,能不能再拿五十两两银子偷偷给我这个庶阿姆存着养胎儿?阿姆肚里的孩子也是你们小夫夫的弟弟,做哥哥和哥夫的理应帮一把不是?你也知道,你嫡母管钱多紧,阿姆我现在的月钱才三百文,你爹爹也才接济我一吊钱,咱们家就有个表面的风光,艰难维持。帮帮阿姆吧?啊?”

商青鸾看着董芳那张半老徐哥儿还献媚怀孕的样子,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前仰后合,鬓角留下的两缕碎发黏在腮边,异常鲜妍妖丽,高贵傲岸。

董芳也跟着赔笑,傻傻的,他不明白亲子的意思,认为有点门道。

林良侯在院子里实在听不下去,把凉好的槐花水端进屋。

“喝点槐花水,如果没啥事,您回去吧?要是真的有事儿,还是让您家管事儿的嫡正君,青鸾的嫡母来说吧。”林良侯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

董芳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嘴唇蠕动,指着林良侯的鼻子:“你……你……你怎么如此不尊长辈?不懂礼数?这般粗鲁没教养?”

“呦呵,你有教养?你有教养你去给人当小君奴才?当了小君就算了,还生孩子害了你孩子,害了孩子还不算,明明知道孩子现在过得苦,还来要这要那?怎么着?您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吗?如果是我的种儿,别说五十两,五百两,五千两,我死了也给!不是我的,您爱滚滚哪儿?我一个铜板也不给!”林良侯反唇相讥。

董芳气的脸红紫涨,上气不接下气:“你……你……”

突然放声大哭,一屁股坐地上:“你们都逼死我吧!给人当小的就是该死!哇哇哇……有钱穿绸缎衣裳却不能给还未出世的弟弟、小舅子接济几两银子!没天理啊!”

商青鸾看自己亲阿姆竟然开始耍赖皮了,浑身发抖,死死的看着董芳,几乎魂魄脱体。

他恨不得去死,尊严扫地。

“小乖!”林良侯

耸肩,对付这种无赖,太拿手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小乖跳跃跑来,林良侯拉住它颈圈儿,一步步走向董芳。

“我告诉你,撒泼跟我这儿没用,大山根儿低下离村儿里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我家养的獒犬最喜欢吃人肉,我会让它连皮带骨的吃你两条腿,再把你埋藏在树根儿低下,每天一天天吃完,我跟你打个赌,没有人会发现,会来这儿找你,你信不信?就算发现了,我一命抵一命!”

小乖配合的呲牙狂吠,作势往董芳身上扑。

“啊啊啊啊……吃人啦杀人啦!”董芳面无人色尖叫,提着裙子跑了。

林良侯回头问商青鸾,怀疑:“他真的怀孕了?”

“你也看出来他没怀?”商青鸾已经司空见惯的表情,冷呵。

要是真的怀了,这么吓唬,这么远的路,哪还能这么有力气?

“董庶阿姆是第一个入府的,开始最受我爹的宠爱,没多久生了我,后来再度有孕,大夫来看说是男胎,他就到处吆喝声张,我嫡姆如何能容得下他?后来孩子掉了,董庶阿姆来我这儿要点东西,都会哭屈说要怀孕了,事实上他早就不能生了。”

“那我刚刚看他肚子有点鼓?”林良侯兴奋好奇的八卦问。

“塞点棉絮垫子什么的吧,不要提他。”商青鸾拿出针线和布料继续做,但明显眼睛潮湿,背脊挺的笔直。

看见商青鸾这副模样,想起古典小说的人物——探春。

不仅有些感慨。

商青鸾却突然抬头,红着眼泡瞪着林良侯:“你长吁短叹的做出模样来给谁看?我不用你的可怜!”

林良侯一番好心,来了火气,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怜你?你可拉倒吧,世界有的是比你更惨的,可怜谁不行,可怜你?!”

商青鸾咬唇,别过头不理他。

“呜……”林良侯刚转身要去做饭,背后就传来压抑的哽咽声。

商青鸾的声音清甜细尖,哭起来的时候那股子盛气凌人和刻薄就都没了。

林良侯转头看他捂着脸低头,眼泪大颗大颗的从指缝里溢出。

挠挠头顶,心里不得劲儿,好像自己欺负人一样。

把那一大捆儿的白瓣鹅蕊雏菊,放到他手边儿:“别哭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商青鸾声音都颤了,细长的手指迅速抹去泪。

林良侯瞧他脸上的妆都有点花了,但残妆看上去似乎比整齐的样子更好看:“小老弟,你哭的妆都花了。”

商青鸾抹去泪,拿起搁在他手边儿的野菊花,噘嘴嘟囔:“嘁……汉子似的爷们儿送小哥儿要送牡丹玫瑰,最不济也要送芍药山茶,做什么送野菊花!”

林良侯看他噘嘴的样子还蛮可爱,没听清他说啥,说:“我看你弄的那个槐花水就很好,别小瞧这东西,不仅能卖钱,自家做点什么点心也不错,清热解毒,败火。”

商青鸾哼一声,抽出一朵,自顾自的手里把玩。

林良侯看他这副小傲气样子,隐隐又来了火,尼玛,又不是我欠了他的,我干嘛哄他?

真是没天理。

#

风波过去,晚上吃酸菜鱼压压惊。

去木桶里捞出昨天买的大草鱼,利索的杀了,收拾干净,鱼头单独切出来,鱼肉骨分离,片下切片儿用淀粉和蛋清滑腌一下,先用葱姜蒜干辣椒爆香锅子,把鱼骨煎的两面金黄微焦,倒入两葫芦瓢的开水炖煮,放点黄酒去腥,把酸菜段儿切片下锅和奶白色的鱼骨汤一起熬煮,炖小半刻钟,下入切粗条的干豆腐皮儿,再炖一刻钟,放盐、花椒粉调味。

把大的鱼刺、没有肉的鱼骨挑出来扔掉,再把剩余的干料全都捞出来倒入盆中。

只留下鱼汤,开锅立刻划入鱼肉片,默默数三十个数,鱼肉变白立刻连汤带肉的倒入刚刚装着酸菜、鱼骨、干豆皮的盆中。

最后撒上新鲜翠绿的葱花香菜蒜末小红辣椒圈儿和花椒粒儿,烧点热油,泼上去。

草鱼的鲜美和酸菜的酸辣香瞬间飘香十里,惹得在屋里做针线活的商青鸾都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肯定没心情吃饭了,这条鱼都是我的了呢。”林良侯和小孩开玩笑。

商青鸾气嘟嘟的:“我非和你抢着吃!”

“好了,大少爷啊,你去盛两碗饭,和小的一起在院子里吃。”林良侯使唤商青鸾,硬是把抓狂要往锅灶附近扑的煤球儿钳住,不让它动。

虽然有些辣,但酸酸的鲜美实在开胃下饭。

吃的商青鸾小嘴辣的通红微肿也停不下来。

俩人一人还喝了一大碗汤,最后就剩下个底儿儿。

煤球泪汪汪没精打采的趴在商青鸾膝盖上,怨念的瞅着林良侯吃。

林良侯忍不住笑:“这猫,记仇了,不粘着我了。”

商青鸾白了他一眼,很轻柔地摸了摸煤球儿耳朵,眼底有喜爱,把碗里的两块鱼肉用水冲了一下子,放在

手心里喂给煤球吃。

“呼噜噜呼噜噜……”小煤球吃的特开心,吃完了,还用舌头舔了舔商青鸾雪白的手背。

舔的商青鸾“咯咯咯……”笑起来,远山眉和杏仁眼弯弯成半月,真是好看极了。

商青鸾抬头自然的与林良侯对视,林良侯竟然心脏狂跳?!

不行不行,太反常了,自己不会是过劳要猝死了?心肌梗塞了?林良侯埋头迅速开始收拾,边收拾边吩咐明天的事。

“明天我要进山一趟会很忙,看看我那些陷阱有没有抓到猎物,你在家里等着不要出门子,李屠户家会把我要的泡菜缸子瓮子送来。”

商青鸾这回态度倒好,看着林良侯冷哼反问:“我还能去哪儿?都是些什么瓮子,我也要与人家核对。”

“不用核对,他送来什么就搁在那儿就成,你进屋去歇着吧,这里我来。”

林良侯竟然发现自己不敢和他对视,蜜汁脸热?

真是邪门儿,穿越来好几个月了,他就一直看不惯男人穿的中性阴柔裙装风格涂脂抹粉的,脏兮兮的,明明五大三粗还做出那副娇柔样子,怎么商青鸾就跟别的人不一样?好端端的男人,也能把裙子穿的那么好看?哭起来也好看……嘴硬起来也可爱……

自己不会是真的动心?糟糕,千万别啊……

待他喂完小乖、给鸡和兔子、矮脚马都伺候妥当了,照样冲了凉。

摸摸自己开始结实的肚子,故意把手臂曲起肌肉用力,感觉自己其实还挺有男人味儿的。

“不错,挺帅!”

脑子里,模模糊糊,出现之前他给商青鸾宽衣解带用酒来物理降温擦身的画面。

模糊的想起白白嫩嫩,滑溜溜的身子,啧……和普通男人的身形也差不多,只是似乎骨骼没那么大粗,要更秀气点,私处都是粉粉白白的,腿很漂亮,奶头儿也是淡淡粉红。

“咚——”林良侯想的太出神,一个没注意,手里的胰子竟然掉落。

心里暗骂自己:“林良侯,你可真是个禽兽,饥渴太久连同性你都能上。”

但蹲下捡胰子时,摸着手里滑溜溜的泡沫和胰子,林良侯想起林巍那厮和他在院里闲聊的时候————

[夏天咱们这儿就是干燥,你没抹点油啊?你瞧瞧我脸都起皮。]

[谁像你那么细皮嫩肉,我天天干农活,出汗出油的。]

[也是,咱们爷们儿都是大老粗,小哥儿们才水灵漂亮呢,那天我叔叔带着表弟来我家,穿了条抹胸紧身粉红襦裙,披着白纱帛,看着就清爽]

[没听你说起过,什么时候冒出来个表弟?]

[本家远亲,嫁到邻村,来玩儿的,今年和我同岁,嫁妆都备好了,明年就出嫁,他富夫家是镇子上的富户,等着他们成亲抱孙孙呢,哎,可惜呀,小哥儿成了婚,就从明珠变成鱼眼珠了,不会那么青春水嫩了]

[是啊,看你阿姆就满脸褶子干巴巴的,给你操不完的心]

[噗哈哈哈好你个五栓子!敢这么说我阿姆,你才皱巴巴!]

……

——回想起来,脑子里只剩下水灵鲜嫩、明珠和鱼眼珠记忆深刻。

或许小哥儿的后面能像女人似的分泌体液,毕竟也是要生娃的,肯定很水嫩吧?

林良侯不由的脸色迷情神往。

碰巧商青鸾端着洗漱的盆子走出屋子,看见林良侯这样,细声尖气儿的嫌弃:“做出这副模样真是好讨厌!你洗没洗完呀?”

“啊,小的洗完了少爷!你态度非得这么死牙赖口的?”林良侯被嫌弃很受打击,立刻反抗,那点子旖旎也没了一半。

商青鸾看他几眼,抱着盆子往澡棚走:“你还混赖我?我问好几句洗干净了没有?!刚刚问你也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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