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宫不出乱子——要的就是在皇帝不下场的时候,后宫也能上下有序,正常运转。
皇后听了这话,倒是没有太当回事,当即应了下来,只忍不住嘀咕道:“吴婕妤怀了龙种,地位不类寻常,别的妃嫔恐怕难得消受。”
朱翊钧闻言,登时一拍大腿:“皇后说这话,衍圣公离间天家罪莫大也!朕定要治他们的罪!”
按理说婕妤这身份,理论上是属于行贿都轮不到的边缘人物。
如今被贿赂了好大一笔田亩,不就是母凭子贵?皇后怕的就是这个。
衍圣公行贿不按基本法,说一句离间天家,还真不算冤枉了他。
皇后被拍得生疼,白了皇帝一眼。朱翊钧浑不在意,轻咳一声:“皇后也是,此言有善妒之嫌,朕也要问皇后的罪!”
他大马金刀坐在床边,说罢还拍了拍大腿。
皇后见状,不免脸红犹豫。
却是一个不留神,便被皇帝翻了过来,狠狠按在腿上。
“知错没有!”
“还妒不妒了!”
杂乱的声音开始响起。
此起彼伏。
……
腊月二十三。
今日是朝臣年节休沐前的最后一日,同时也是万历七年最后一场御前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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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并没有太多人需要参与这场年会。
此时的皇极殿内只稀稀拉拉四五人,或坐或立。
刑部尚书张瀚早早就在座次上等候着,面前摆着今年才修订过一遭的大明律。
户部尚书王国光与河南巡抚李幼滋,正交头接耳。
都御史温纯来了又走,去了又回,看上去颇有些焦头烂额。
沈鲤本是坐在末位,但随着同僚入殿,频繁起身见礼,干脆起身在殿内踱步。
“总宪、大司徒、大司寇、李部堂、沈部堂,诸位来得早。”
栗在庭抱拳见礼,跟在太监身后,颐然轻松地迈步进了殿内。
温纯与其都是西北人,属于秦地乡党,早有交情,只是互相颔首便省了虚礼。
“栗部堂也早。”张瀚与王国光客套回话。
“栗部堂经年不见,端肃了不少。”
李幼滋啧啧不止,上下打量着栗在庭。
同样是经略一省,李幼滋万历五年才外放,比起眼前这位万历元年就外放福建的后生子,自家气度上竟是差了一筹。
这份颐然之态,不是数年的大权在握坐镇一言堂,怕是养不出来。
栗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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