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持续太久。
常朝既然散了,皇帝自然不多时就得到殿了。
果不其然。
随着吏科都给事中陈三谟,南京礼部尚书潘晟等人从偏殿转入。
一声净鞭陡然响起。
众人一个激灵,情知皇帝来了,纷纷起身,束手恭候。
三声净鞭只响了两声,皇帝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殿内——皇帝越来越不讲规矩了。
“陛下。”
“陛下。”
朱翊钧一身刚换好的常服,从容出现。
“坐,人到齐了就开始罢。”
朱翊钧坐上主位,伸手虚按,示意众人落座。
申时行目光扫过,迟疑片刻:“陛下,尚缺王阁老。”
朱翊钧摆了摆手:“五军都督府一堆烂摊子,别说今日,往后年节他都脱不开身。”
这是实情,并非皇帝要边缘王崇古。
申时行闻言,这才释然坐下。
朱翊钧目光在眼前这十余人身上转了一圈,这些都是心腹重臣。
“议事之前,朕有一事先说。”
众人正襟危坐,凝神看向皇帝。
朱翊钧斟酌好言语,开门见山:“新政到今年,施行八个年头了,八年来,朝廷只做不说,每有新政,百姓便惶惑失措,不明所以。”
“眼下度田清户便是如此。”
“朝廷虽是针对奸豪,却难免搅扰百姓,百姓不知所以,唯恐此举是朝廷要增添赋税,骇然嗷嗷,惊惧纷纷。”
“这样只做不说,实在不妥,平白将部分百姓推到了对面,为人做了刀。”
“更别说豪民猾吏在其间挑拨离间,徒亵朝命。”
“眼下新政业已到了涉足深潭,朕思前想后……咱们是时候打出旗号来了!”
旁听的且不用说,正经议事的几名二品堂官面面相觑。
打出旗号,这说法不知道的还以为皇极殿就是聚义堂,这一干人等准备扯旗造反呢。
“陛下是说,咱们也要像高皇帝打天下时一般,喊出新政的口号来,说与天下人知晓?”
众人回过头,却是栗在庭率先开口。
汪宗伊皱了皱眉头,这比喻,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申时行瞥了栗在庭一眼,他如今侍奉御前多年,最能把握皇帝的脉络,没成想竟被抢了话头。
朱翊钧赞赏地看了栗在庭一眼。
他语气中带着欣慰:“正是如此,就如造反时都要喊口号一般,百姓一听便知新政在做什么,新政准备做什么,为了什么而新政。”
“说与那些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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