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指他鼻子骂:今天你他妈让老子渡也得渡,不让老子渡也得渡,耽误了
老子打仗军法处置你!我骂的是难听一点,不讲理,但没法,一切为了战争,
胜利是最大的道理。摆渡怕了,乖乖把我渡过去。
到驻地,天色已暗,根本来不及搞什么“动员”,把上级意图扼要向几
个团营干部一交待,部队通电般立刻动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扛枪打
仗,责无旁贷,吃喝拉撒睡后勤保障这一摊我全顾不上了,就抓车、炮、弹
三项,几小时后,全团出发。
我们团清一色的苏式122 榴弹炮,一个连4 门炮7 辆车,全团36 门炮
百八台车。夜间行军,车灯大开,数里光龙,全速疾进,景象蔚为壮观。每
一个人都很豪迈很激情,我也不例外。我是抗日战争时期参加八路军的,解
放战争、抗美援朝都有一份,看着我军由小米加步枪发展到汽车加大炮,并
且能亲自指挥一支摩托化炮兵团队打大仗,心里边真有一种不虚此生、没白
干一遭军人的感受。当然,还有一种渴望拼搏建功立业的冲动。
22 日凌晨,我们团到达泉州。头一辆车一停,整个车队便一辆接一辆
停下来。我的车在中间位置,问前边:为什么不走了,咋回事?前边报告:
泉州桥还未修复,二十八军100 加农炮营已被卡在渡口,过不去。紧接着,
炮13 团等部跟上来,泉州大街上,挤满了车和炮,排出去十几里地,谁也
动弹不得。天渐渐大亮,我的腔子里什么豪迈啦激情啦统统没有了,只剩下
呼呼冒烟的肝火。跑到渡口去看,摆渡一次只能渡一门炮或一辆车,四十几
分钟往返一次,按照这样的速度计算,24 日夜间无论如何不可能进入阵地。
最要命的是,那时福建沿海敌特很多,如果给台湾发个报,台湾乘天气转好
派飞机来轰炸,庞大的车炮队根本就挪不动窝,也没有地方疏散,结局很可
能是还没等我们炮击金门,对方就先下手为强,给我们来个火烧连营700 里。
能不着急?急得你恨不得揪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甩过河去。
节骨眼上,28 军詹大南军长从后面上来了。早有耳闻詹军长是身经百
战的老红军,初次谋面,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严厉。严厉得像个六亲不认的
黑包公,那两道倒八字眉和紧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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