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真叫你望而生畏。这样的主官平常生
活工作中有时难以让人接受,但战场上绝对需要。战场上最怕那种三脚踢不
出个屁来的粘乎肉头干部。没有说话如打雷、令下如刀下的严厉劲,你就甭
想镇唬住三军,甭想调度千军万马。詹军长一过来先找负责渡口组织的83
师马副师长,碰巧马副师长刚刚有事到别处去了,詹军长就骂街:把个渡口
搞得乱哄哄的,他人跑到哪里去了?赶快给我去找,再不来老子毙了他!又
指着工兵团长的鼻子骂:几小时内你要不把桥给我修好,我就毙了你!别人
都远远躲着詹军长,我不管,跑过去敬个礼:报告军长,按作战计划,应该
我们团先过,现在没办法,车子都挤住了。詹军长又骂:混蛋,通通给我让
路,谁不让枪毙他!还别说,詹军长的几个“枪毙”真管用,渡口的秩序马
上好多了,二十八军100 加农炮营立即给我让出一条道来。要不然,谁让谁
呀,麻烦大了。
我的团插到江边,还是过不去呀。听有人讲,下游几里远的地方,有
座浮桥,过人没问题,过车炮不知行不行。我就拉上参谋长去看浮桥。那桥
晃晃悠悠的,上面铺木头,乍瞅确实有危险性,粗量一下,汽车上去,两头
轮子外侧也就各剩半尺来宽吧。看来看去没把握。车管股长说:我豁出去过
一趟看!这个车管股长是国民党的解放兵,一级驾驶员,技术特棒,他居然
把一辆车一门炮弄过去了,我们都捏了一把汗。再看,桥虽晃,但挺牢固。
于是,下决心把部队拉过来,集中七、八个老驾驶员,由车管股长指挥,过
完一辆再过一辆,终于,折腾到下午,我的团全部过了江。我只觉得,自己
的心脏从嗓子眼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过了江,距厦门还有百十公里,前方再无障碍,司机们一路鸣笛一路
狂奔,黄昏到达厦门。连夜看地形,挖工事,搞伪装,24 日下半夜,大炮
全部进入阵地,装定好诸元,就等着千里之外,从北京传来的毛主席那一声
开打令了。
刘华老人说:1958 年,在我的记忆中就是一个“大”字,什么都是“大”,
大跃进、大炼钢铁、大放卫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大炮发言、大雨倾
盆。。1958 年那个雨大得真是没法形容,再以后我都没见过这么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