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
而且不是下一阵子,彻夜下连天下,把所有人都下得头大火大脾气大。
刘华,一位文质彬彬、学者风度十足的1939 年入伍的老八路。先干政
工,后学炮。改行是因为一次战斗,一群大老粗围着一门刚刚缴获的簇新的
日本山炮干瞪眼冒傻气,谁都知道家伙好,谁都不知道咋样搞,唯有刘华喝
过几天洋墨水,花几天功夫边琢磨边鼓捣,让一堆废铁变成了宝,从此,便
和炮结下了不解之缘,操炮操了一辈子。1958 年,任二十八军炮兵副军长,
离休前,任福州军区炮兵参谋长。在福州炮兵干休所寓所内,他慢条斯理、
文诌诌地回忆、叙说,你绝对看不出他曾是一位统制过数千门大炮的司令官。
我想,和虎将詹大南做搭档,一文一武,一张一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
脸,大概也算一种优势互补、相得益彰的安排吧。
1958 年主席决定炮击金门,事先没有一点迹象,我们也没有任何准备。
7 月21 日军里正开着常委会研究日常工作呢,突然接到叶飞一个电话,
传达中央意图,下达作战命令,搞得我们措手不及。会议立即改题,别的问
题都搁下,就谈作战。军长詹大南,我一个,参谋长张维滋,政治部主任丁
士采,组成前指,以后叫莲河炮群,我任副总指挥。炮群以我们军一个军炮
团三个师炮团为主,配属其他地方调来的炮兵部队,对付大金门,火力很强
大。
刚刚行动,就赶上特大暴雨,泉州桥被冲垮,向厦门开进的部队都挤
在泉州了,到处都在猛按喇叭,到处都是泥和水、车和炮,泉州乱成了一锅
粥。我跟着詹军长去视察渡口。詹军长大发脾气,见人就骂,除了对我客气
一点,连对参谋长张维滋也是大喊大叫没个好脸色。詹这个人脾气急躁,对
部队要求严格,很多人见他就像耗子遇见猫一样乖,真怕他。其实他这人是
个很好的同志,骨子里待人很宽厚。
渡口处,军区工兵团正在抢修桥梁,詹军长把团长找来,劈头盖脑一
顿训,最后,拍拍手枪:限你几点几点把桥修好!修不好,老子就毙了你!
(我问:如果工兵团长未能完成任务,詹大南真会枪毙他吗?刘华说:
不会。
杀人也不能那样随便,还得经过军事法庭嘛。而且,真要杀,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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