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军常委其他同志也不会同意嘛。)六几年我在福州住院,碰巧那个工兵团
长也住院,姓什么我忘记了,黑黑的,大高个子,山东人吧。我们聊天聊到
了1958 年那段,我就替詹大南向他道歉陪不是,说:当时我们对你态度可
是不大好哟。他笑笑说:没什么,打仗嘛!不过,詹军长要真把我给毙了,
死得也够冤枉的。
其实,你就是隔一小时枪毙一个团长,泉州大桥也是抢不出来了。多
亏了下游的一个浮桥,部队勉勉强强全部通过了。但时间耽误了一天多。
只剩下两天时间,又要冒雨抢修野战工事,又要解决那么多部队的宿
营、吃饭问题,一个人长两个脑袋八只手也干不过来呀。军部设在莲河方向
一个叫火烧灰的村子里,有一段时间里,军找不到师,师找不到团,团找不
到连队,乱套了。
最乱还是7 月24 日夜部队进入阵地的那个晚上,好乱哟,没法形容的
乱啊!整整一夜,我紧张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想喝点水没有水,想打
个电话没电话,说实话,我当时很没信心。
上面只知道按地图下达命令,说一声“限时进入阵地!”要知道,地图
上标的路都是一些土路、小路,窄得很,加上下雨,到处泥浆,部队同时出
来,又堆到一块了,谁都想头一个进去,谁也不让谁。现在检讨,我们指挥
上确实有不少问题。我真急成了没头苍蝇热锅上的蚂蚁了,因为我们完全在
金门的火力范围之内,如拂晓前部队不能就位隐蔽,敌人发觉首先向我开炮,
损失将无法估计。我们根本就没法还炮,也没法疏散,只能干挨打。
我下了一道命令:哪一门炮,哪一辆车出现问题,确确实实走不了,
立即推到路边,翻到沟里去,不能影响大部队行动!
万幸,天亮前各部队都到了位,坏天气也有好处,使敌人观察不便容
易麻痹,我们这边千军万马大折腾,那边仍然在糊里糊涂睡大觉,真让人难
以相信。但现在回想起来,也确实险象环生,让人后怕。
任务面前无困难,命令面前无条件,这是我军的传统。7 月25 日晨,
我们炮群按照军委和军区的要求,完成了大规模炮击金门的准备。
詹大南老人说:1958 年那场大雨确实可恶,差一点让我贻误了军机。
我们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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