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呀!”
司令一句话,令几年的甜酸苦辣喜怒哀乐七荤八素化为一汪泪水,夺眶而出。
刘亚楼掏出手绢:“朝鲜战场是我们的一笔宝贵财富,胜利的经验要总
结,血的教训也要总结。地面总的讲是和平了,但空中的战争还远未结束呀。”
朝鲜战场,对我们新生的人民空军是一次最大的实战锻炼,使得我们1958
年在东南沿海应付那样一个复杂的局面,肚里不慌,信心十足。
1958 年7 月27 日,我们冒雨隐蔽飞到汕头,就是准备打他一次伏击。
当天和28 日。国民党飞机都来侦察过,我们伪装得很好,他没有发现。
7 月29 日一清早,我把飞机拖出来试车,突然,机场周围的高炮同时
开火。原来炮兵有一条,闻机声就开炮。我赶忙下令“停!”这不是要暴露
自己的秘密嘛?搞得我很紧张。
我命令把侦收国民党飞机频率的机器搬到指挥所,我戴上耳机,直接
听国民党飞行员相互间及同地面指挥的通话。这本来是违反规定的。我不管,
我是现场指挥员!
国民党也精得很,到空中只说一两句英语,是个信号,表示集合完毕。
他瞒不了我,我知道他们已经起飞了。他一到澎湖,还要向地面管制
说一句短话,听不清楚,但我已知他们到了澎湖。我就是凭经验计算时间,
叫赵德安他们起飞。虽然准确到“秒”不可能,但大体时机不会差太多。
经过多年的反复演练,我们机组在空中配合已经相当默契,领队长机
不用讲话,做个动作,僚机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同时,空、地配合也相当娴
熟了,雷达一发现敌机,马上就能推测出敌人的航线、时间,算好提前量,
给赵德安正确的引导。
敌人四架飞机,两架一组,交叉飞,互相掩护,像交叉并行的两条蛇。
根据多年经验,我知道他们就是这四架,于是告诉赵德安不必顾虑,
放开打。
以后许多文章都提到,说地面指挥如何如何果断、正确,他们说来说
去也没说到点子上。空战的现场指挥固然重要,但功夫完全在现场之外。
现场指挥就那么几句话,这几句话怎么得来的,要靠对敌情长期的摸
索、研究并根据其规律进行严格的训练。打个比方,现在马家军破世界纪录,
拿世界冠军,你不能说现场指导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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