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六六大顺,这本来是一个
挺吉利的数字嘛,也看见敌机身冒着火花往下掉,我以为他完蛋了,太高兴
太激动吧,一楞神,妈的,兔崽子没栽下去,超低空擦着海面跑了。把我懊
恼后悔难过的呀,没法说啦。飞行员逮住一次击落敌机的机会很不容易,如
果你把握不住流星一样闪一闪就没影的战机,就像奥运会上运动员临场失手
一样,对不起,金牌四年以后再见吧。遗憾,这之后我又飞了两个四年,命
中注定,这辈子再没有将敌机击落的机会啦。”有时,命运是一位崇拜英雄
的美人,她在英雄面前洒满鲜花,铺出一条没有飞机也可直上青云的通衢大
道。几年间,赵德安由副团长而团长,副师长而师长,而且,那路似乎还有
继续伸展延长之趋势。谈不上心花怒放,不等于没有雄心勃勃,赵德安玩命
工作的宗旨就是一个:在有生之年,圆了亲手将敌机击落的梦。退一步讲,
也要以自己团队击落更多的敌机来补偿。
有时,命运又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被捧上了天的英雄千万留神,稍
不小心,满目姹紫嫣红就变成了一片荆棘丛生。空战够眼花缭乱吧,但比起
“文化大革命”,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关键是,空战再乱乎,你也一下子就
能分出敌我来,而身处“史无前例”中,所有的人都是“一颗五星头上戴,
革命的红旗挂两边”,赵德安还没修炼出火眼金睛,脑袋瓜就更显得不够使
了。事情逻辑就是这样,吴法宪是空军司令;空军司令讲林立果可以调动一
切指挥一切;“两个一切”大驾光临,谁敢怠慢,吃饭、喝酒,三杯下肚,
糊涂出口,就讲了些诸如“坚决服从指挥、调遣”一类当时看没啥日后看了
不得的昏话;温都尔汗一声爆炸,广空成了“重灾区”,“英雄”在九天之上
摔了个仰八叉,跌落尘埃,“比被敌机打下来还惨”;先审查,审来审去没有
啥,又到干校劳动,又到工厂劳动,别人整天垂头丧气哀声叹气,他照吃照
睡照锻炼,“想一想小时最大的理想是吃饱饭,不论咋样我都知足了,知足
者常乐”;熬了一个“八年抗战”,盼来十一届三中全会,重新审查,结论“一
般认识问题”,于是苦尽甘来,官复原职;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两年后——1983 年正式离休,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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