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场直接退到了门球场;十年间,以当
年学飞般的刻苦和勤奋钻研门球,球技已至炉火纯青,“除非刮大风下大雨,
不论上午下午,礼拜天节假日,你都能在这个球场上找到我。”该谈的都谈
了,我已无话可说,最后,没话找话地问了两个不着边际的傻问题,为何如
此愚笨拙劣,我也弄不清。
第一问:您对建设现代化的中国空军有何想法吗?答:没想过,整天
都想门球了。这么说吧,反正我们那时的飞行员好得很,很单纯,艰苦不怕,
党叫干啥就干啥,心里只有毛泽东思想。现在什么都是金钱了,不知将来打
仗打下一架飞机来是不是也要给钱?党、国家、军队,叫我说,千万别离开
毛泽东思想,离开不行的。现在的飞行员,住的像豪华宾馆样,空调、电视,
操他妈,不得了呀。。第二问:您干嘛这么专心致志持之以恒地打门球呢?
答:个人爱好,锻炼身体,延年益寿。不是吹牛,他奥运会敢分年龄段设门
球项目,六十岁以上组的冠军,就是我这个队!
已经道过“再见”,我还是远远站定,看老人们打球。显然,是赵德安
的队再次获胜,他像孩子一样把击锤抛向空中,接住,绕着场地,跑、跳、
笑。
我也笑,为了老人欢乐而幸福的晚年。但,笑得多少有点干涩和勉强,
因为,我读到了一部英雄史诗能够使人微笑却不再使人激情的末章。
真的,现在在世界体育竞技场特别是奥运会上拿奖牌最时髦最英雄了。
萨马兰奇先生为什么不设门球项目呢?不然,六十岁以上这面金牌肯定是咱
中国的:或许,到了那时,人们会重新想起“赵德安”。
9
九十年代初的一天,气朗天清,风和日丽,一架来自香港的大型客机
在北京首都机场徐徐降落。旅客中,有一位年近七旬,华发斑驳的长者,在
入境处,他双手向验证小姐恭敬递上“台湾同胞返乡探亲证”。小姐熟练轻
灵地盖上准予通关的印章。那双布满褶皱、青筋暴露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微微
抖动。
证书显示,持有人名姓:汪梦泉。
汪老先生在北京航空联谊会几位老熟人老同事的陪同下,爬长城、观
故宫、泛舟昆明湖、闲逛王府井,重游了一回故国,了却了一桩宿愿,无拘
无束,开怀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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