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动都要
向他报告。我留在北戴河,好办也不好办。好办,每天与前线保持通话,一
切执行毛主席命令就行了。不好办,稍有差错,就可能发展成为同美国的战
争,福建、台湾海峡将变成第二个朝鲜战场,实在担当不起呀。
现在回想,毛主席的战略眼光高深、远大,这个仗到底打出一个什么
结果来,他没讲。别说敌人一方根本不晓得,我们自己一方也不完全晓得。
不光我不晓得,连彭老总、林彪、许多高级干部都不晓得。彭老总一
直是竭力主张用武力打下金门的,他曾多次到厦门检查战备和鹰厦铁路修建
情况,我知道他的想法。炮击开始,我当然也盼望毛主席早一点下达登陆金
门的命令,当时想得简单,况且打下金门,对我而言,还有一层不同一般的
意义嘛。
叶飞戎马生涯的高潮是在大江南北和华东战场。但开篇和末章均在福
建。八闽山水,曾经养育了他,赋于他明灿的理想、惊人的勇气、火热的肝
胆,也镂记着他创业的艰险、胜利的欢悦和失利的痛楚。
1919 年,一位名叫叶孙卫的菲律宾华侨把他五岁的儿子送回祖籍福建
南安读小学。老华侨只是希望儿子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在重洋远隔的唐山,
而并未奢想给三十年后的人民共和国送去一位上将和边疆大吏。
南安曾出过两个著名的历史人物,一个是郑成功,“国姓爷”永远被南
安人引为骄傲。一个是明末重臣洪承畴。洪降清后带领部队灭了南明,又派
人来接他老母赴京城享福。老母说:我儿子已在松山为明朝战死,皇帝都祭
奠过了,哪个汉奸敢冒充我的儿子?坚决留在南安。“洪母骂畴”,在南安传
为佳话。
做人就要做郑成功而决不可做洪承畴。叶飞在家乡的课堂上接受了最
形象的爱国主义启蒙。
课堂虽小,联着新风劲吹的大世界。十几岁的叶飞手捧着《新青年》、
《语丝》、《奔流》、蒋光慈的《短裤党》和“创造社”、“太阳社”那些热情
奔放的作品爱不释手。厦门山青海蓝人杰地灵,也唤起那个充满幻想的中学
生对正义的追求对新世界的憧憬。叶飞开始写诗,讴歌大海,神游星空,对
文学的喜爱达至废寝忘食,一心要做跑在时代潮头的诗人、文学家。三十几
年过去,一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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