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达线,有迂回线,还备有分线路随时可以调用,确保命令畅通无阻。
战时,我甚至可以同任何一门火炮直接通话,整个通信工作是相当出
色的。
从下午15 时开始,我与总参王尚荣开始用加密电话联络。我一直握着
电话机子不敢松手。王尚荣说他在北京也是握紧了电话不敢松手。我隔几分
钟问一遍“主席开炮的命令下来了没有?”回答总是“没有”。一直问到17
时,王尚荣也有些焦躁不耐烦了,他的嗓门挺大,说:“老石,你别催命了,
现在我比你还急呢,主席命令一来,马上会告诉你!”这时候,下面炮群又
来电话问我“到底打不打?”我也说:“别催,等命令。”可我还是憋不住催
问王尚荣,一直催到17 时20 分,王尚荣突然在电话里高兴地说:“主席命
令到了,17 时30 分准时开炮!”阿弥陀佛,盼星星盼月亮哟。我马上向张
翼翔报告。张翼翔也很兴奋,说:“对表吧。”于是,我要求各炮群对表。按
照部队在战争年月形成的老规矩,对表均以最高指挥员的手表为准,所以张
翼翔的表这时是唯一的标准时间。当然他的手表指针在中午12 时已经参照
广播电台的报时做过校正。
炮击前的那10 分钟,人们好像生活在地球之外的另一个什么空间里,
很漫长,很安静,只听到桌上马蹄表的“的达”声,连从了望孔吹进来的海
风轻微的声响都能听到。从了望孔望出去,天空均匀地布设着薄薄的鱼鳞状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