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常常天亮即起,穿一种传统
的中国式蓝色长袍,或穿一套不带军衔的军服。蒋夫人身穿晨衣陪他做晨祷。
他的早餐仅稀粥、咸菜和白开水。早饭后,他读报到上午9 点。然后秘书抱
来大摞文件,黄色文件代表例行公事,红色文件代表紧急问题。10 点或11
点,按照每一天的安排召集有关官员开会。午饭后休息半小时,然后再开始
工作。下午4 点半,他常常带上一个助手去散步,换换空气。归来,茶点已
摆好,用罢,又继续工作到晚7 点。然后再去做祷告和沉思。晚饭后,他往
往继续工作。如果有人劝他,说看场电影并不是浪费时间的话,他也会同意
去看。睡觉前洗一个含有硫化物的泉水浴,然后再写上一段日记,这是他一
直保持着的良好习惯。
这一天的17 时30 分,毛泽东炮弹的冲击波,将老先生循规蹈矩的生
活安排搅乱。
晚膳刚刚摆好。“总统”收到了金门正在遭受猛烈炮轰的报告。
老先生突然一怔。有一会儿不说话。虽然在台湾海峡同中共早晚要大
打一回是预料中事,但真的就这么打起来了仍不免会感觉突兀,萌生惊诧。
俄顷,眉头舒展,嘴角带笑,连说了三个“好”“好”“好”。
侍立左右的高级将领和幕僚们紧张不安的神情中又注入了惶惑与费
解:要知道,共军大规模炮击之后,很可能紧接着就是大举渡海攻金呀,台
湾安危系于一役。如此严重关头,究竟何“好”之有?“总统”又有何制敌
妙策?“总统”两眼炯炯有神,短须、光头透着一股军人的威严,他的笑是
令人最难以捉模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尽管他笑脸常开,但他古板、暴戾、
神秘的性情常常变化无序,因此在他面前都养成了唯唯诺诺的习性。“总统”
矜持地微笑着,显示出领袖才具备的处惊不乱的沉稳,他并不做什么解释,
用语调急促的浙江方言吩咐道:赶快向斯穆特将军报告此事,我们急需盟邦
的援助。沉思片刻,又道:立即以我个人名义起草一封给艾森豪威尔总统的
信函,就说我们希望美国再一次显示出正义和力量,坚决制止毛泽东的挑衅
和入侵,切勿让金门、台湾成为第一、第二块倒下去的多米诺骨牌,致使东
南亚乃至整个亚洲和世界的反共防线被打开缺口,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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